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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他不能有事啊,他不能有事。”
“殿下你先起来,起来慢慢说。”明理被他往下拽着衣袖,扶了两次都因为对方站不稳脚跟,重新跪了回去,这让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他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桃灼已经像这样不顾一切的闹了两次。
“殿下这样,该落人话柄了。”
堂堂神官,在大殿上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桃灼抬起头,哭红的双眼中满是泪水:“让他们说、让他们说,我、我只要清瑶好好的、天庭什么灵丹妙药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种能救他的?!”
戚秋寒与公孙望舒的到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戚秋寒轻声问明理:“怎么了?”
明理低声回应道:“清瑶出事了。”
海上一战,明理开始只以为是哪一个神官的普通渡劫,直到他隐约发觉到渡劫的神官似乎把法场给震碎了,他这才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他和南宫黎去到海上,捞起了在海中挣扎的桃灼和重伤的池清瑶,这才了结事情始末。
在戚秋寒与公孙望舒也退回到天庭后,明理却被赶来的南宫黎误伤,混乱之中,那名姓白的女子借机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但回到天庭,众目睽睽之下,池清瑶受伤的半张脸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灼烧,有细小的虫子从伤口处爬出,被烧的甚至露出了脸上的白骨,那场面极其骇人。
就连池清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半张脸已经被烧毁,最后是以他跑回水神殿收尾。
而今,虽然天庭派了不少人去冥界找那名姓白的女子,可原本的茶楼,已经人去楼空,要从冥界中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戚秋寒道:“殿下,您自己没法配出解药吗?”
桃灼哽咽着:“他不愿见我。”
“大概只有七天了。”一直沉默的公孙望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其实是见过神官中蛊的不到解药全身溃烂流血而亡的。
而这个神官就是上一位陨落的雨神,因着他的疏忽,苗疆之中的某一个部族所在的地方五年不下雨,族中之人,死的死逃的逃,后来这个部族中有几个存活下来的族人在逃亡的路上,恰巧碰上了那位雨神,于是便下了一种虫蛊。
一开始那名雨神并没有察觉,谁知七天之后,他便在天庭突然暴毙了,继续往下查才翻出事情的始末,彼时,那几名族人已经自尽了。
听完公孙望舒的话,桃灼犹如晴天霹雳,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七天、七天、还有,还有五天。”桃灼心中算着时间,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等不了了,我自己去一趟冥界吧。”
明理道:“殿下,您带着这一身的伤,我肯定不能让您去的。”
明理不让他去,那他今天肯定就出不了这个门,他求助的看向戚秋寒。
戚秋寒也道:“你是妖界之人,我也没办法。”
这句话其实是在点他,桃灼本就是妖界之人,在天庭的作用说到底只是为了让妖界安心,若是他突然之间出事了,天庭也难以向妖界交代。
桃灼深深吸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那我不做这个神了。”
他轻声道:“请您在众神名册中划去我的名字吧。”
所有人心中一惊。
在众神名册上除名,要么就是彻底陨落,要么就是被剥去神职,还从来没有人主动请求除名。
桃灼道:“剩下的大人也不必担心,等一切落定,我会回去请罪。”
没有妖帝准允,又或者是因自然陨落,擅自放弃神职,不止回到妖界要被重罚,天庭也会有一定的处罚,到时候桃灼留半条命都难。
明理道:“你真的想好了?”
桃灼态度坚决的点头,明理不再做回答,似乎是在等他反悔。
一片僵局中,戚秋寒道:“好了,别为难明理,他又不是帝君,哪能说划名字就划名字?”
“不过嘛,你要真想去,他也拦不住你。”说着,戚秋寒又偏头看向公孙望舒:“公主殿下,看在那把剑的份上,您要不也去跑一趟?”
毕竟那把剑能被带回来,还多亏了桃灼。
公孙望舒一向不喜欢欠人情,而且,这也可能是她还这个人情最后的机会了:“可以。”
戚秋寒点头:“那两位就先去找风神殿下吧,她应该有办法知道那姓白的在哪。”
桃灼听完,也不细问戚秋寒原因,直接去了风神殿,公孙望舒则显得有些犹豫:“你?”
戚秋寒笑道:“我不太方便,况且我还得留下来要猫。”
她刚刚渡劫失败受了伤,不太能再去冥界折腾一番,除非她不要命了。
看着二人先后离去的身影,明理到底也没有阻拦,只是脸色有些差:“你其实可以直接把猫带走。”
毕竟在司法殿就被人直接无视了,他脸色能好才怪。
戚秋寒道:“好,那我走了。”
她作势就要去拎趴在书架边的白霜,明理却道:“你就这么放心月神殿下自己去冥界。”
戚秋寒动作微微一顿,他十分隐晦的说道:“还是月神殿下身上有别的东西。”
戚秋寒道:“那你猜猜。”
他或许就是看出了那吊坠的异样吧,不过那吊坠的来源本身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只要那吊坠还在,戚秋寒完全不用担心公孙望舒的安危问题,更何、况还多了把笛子。
虽然来历还不太清楚,但其本身就蕴含着一股力量,又和公孙望舒投缘,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明理道:“我没空猜。”
“南宫黎劈的你那一剑不轻吧?”戚秋寒说完便没再理会他,拎起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另一边,公孙望舒与桃灼来到风神殿,却被殿中的仙官告知祁穆兰不在天庭,而且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桃灼登时便急得团团转,公孙望舒想了想,决定去上次皇城中的戏楼里碰碰运气。
今天的戏楼中,看客格外的多,台上唱角儿水袖舞动,一撇一笑恰到好处,但台下之人大多懒懒散散,没几个人的兴致是在看戏上。
尽管如此,台上的主角儿依旧唱的认真,每个动作都很熟练。
公孙望舒与桃灼隐了身进来。
桃子虽然很急,但依旧不相信,以祁穆兰的身份会来这种地方:“您没有记错吗?风神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望舒道:“看台上。”
他们向台上看去时,台上的主角儿也刚好看向了他们,但仅仅只是一瞬对方便移开了目光。
祁穆兰真的在这里。
桃灼十分惊讶,他知晓祁穆兰不愿意参与天庭的明争暗斗,经常非要事不回天庭,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祁穆兰不在天庭时,竟是在给人唱戏!
震惊之余,台上的祁穆兰唱完最后一句,慢慢的退到了幕后。
公孙望舒和桃灼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幕后,祁穆兰正轻轻的拆卸头上的朱翠,将其归类好放在盒子中,才开始擦拭脸上的脂粉。
她透过镜子,看到了公孙望舒与桃灼二人:“请问您二位,有何贵干?”
她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戚秋寒后,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但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油然而生。
“她、她姓白,很厉害,您知道吗、秋寒说,您应该有办法找到她,是在冥界南方的一只女鬼,”桃灼有些着急,零零散散说了一堆,勉强说出来了重点。
祁穆兰道:“我怎么会知道冥界的事。”
戚秋寒真是会出点子。
公孙望舒试探着道:“或许,您的兄长应该知道?”
话问出口的瞬间,她突然间便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也明白了戚秋寒为什么那么笃定祁穆兰一定有办法知道,那姓白的女子在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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