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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望舒紧跟着前方那一点灵光,但那灵光却拐到一棵大树后面突然消失了,周围重新恢复了一片阴暗。
公孙望舒猛地的停下脚步,她环顾四周,又抬头仔细看着枝叶茂盛的大树上,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
她心道:“不见了吗。”便转身往回走,突然间背后出现了一道亮光,一只手抓上了她的肩头,身后之人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殿下有没有人告诉过您,夜晚走山路是会被坏人盯上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边,公孙望舒眉心一跳,她低声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戚秋寒答非所问道:“那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公孙望舒很别扭的小说道:“找你。”
戚秋寒笑了笑:“明理破事多,让我来帮他找个人。”
公孙望舒道:“来荒山野岭找人吗?”
“问的好。”戚秋寒阴阳怪气的说道:“明理那个人才只告诉我要找一名修士。”
修真界那么多修士,鬼知道他要找哪一个。
公孙望舒也很诧异:“除此之外、没了?”
“有,一团微弱的气息。”戚秋寒摊开左手手掌,掌心中有一撮小小的亮光忽闪着,似乎微风只要轻轻一吹它就没了。
公孙望舒弱不禁风的亮光,宽慰道:“好赖还有点提示。”
戚秋寒道:“走吧殿下,搜完这个山头找不到的话,还得去另一个。”
这股气息是一道求救阵法所残留的,离施法者越近就越旺盛,戚秋寒按照明理给的方向一路找着,足足跑了八个山头,七个宗门,这气息才略微闪了一闪,说明离那明修士已经不远了,直到继续往前走,跑来这座山头这气息才变成了一撮小亮光,那应当是就在这附近了。
公孙望舒道:“可他为什么要向天庭求助。”
非神向上天求救的法子只有两种,一摆阵,二祈愿香火。
按理说修真界的修士遇到什么麻烦,第一时间应当求助的是镇守在那一方的宗门,而不是大费周章的求助于天庭。
况且能摆阵向天庭发出求救信号的,此人修为一定很高,能把其逼入绝境的一定与他不相上下。
但若是求救的此人在被修真界惹事了,那么就算找到那人,戚秋寒也不能管,毕竟这是人家修真界内部的事,天庭不好随便插手参与。
戚秋寒道:“不知道,不过明理说五年前他就求助过一次,但他来到这里后却没追到那人。”
“五年前?”公孙望舒十分诧异。
这人就是在五年前便处在一个绝境向天庭求助,虽不知道其经历了什么,但他在这五年中却是保住命的,那这一次求救,一定是旧事重启。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戚秋寒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是追杀。”
灵光照亮前方的路,只见树木灌丛被砍的东倒西歪,树干树叶上沾着斑驳的新鲜血迹,还有一树枝上挂着片衣服的碎料。
此时那撮小光也异常的明亮,戚秋寒与公孙望舒立马便顺着血迹一路往深处追去。
结果还没追多远:“扑通”“扑通”的两声闷响,戚秋寒和公孙望舒先后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很不幸,戚秋寒手中的那一道微弱气息被摔没了。
她心中暗骂了一声,手中重新燃起灵火,将公孙望舒搀扶了起来,又轻柔的为她拍了拍身上尘土,有些担忧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公孙望舒刚想说自己没事,但一抬头,后面的‘事’字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惊恐的望向戚秋寒的身后,冷汗直冒,身体都忍不住的打颤。
戚秋寒狐疑的向后看去,也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是数十个人的白色的头骨,被整齐的排列嵌在墙里,足足嵌满了一面土墙,戚秋寒立马用灵火将这里完全照亮。
然而,眼前的场景让她毛骨悚然,其他三面土墙上,全部从大到小整齐划一的嵌满了人的白骨,然而这还不止于此,在二人的面前,是两具被人为砸烂的黑色的棺椁。
棺椁的周围,散落着大量陶瓷玉石的碎片,此时,戚秋寒才看出来这里,应当是个双人陵墓,而且看这陪葬的架势应该还是个达官显贵。
可这里的一片狼藉,和满墙的白骨却又和陵墓二字毫不沾边。
不知这墓主人究竟是惹了谁,死后被如此报复。
太狠了。
什么深仇大恨,让人死了都不得安息??
饶是戚秋寒见惯了大风大浪,都感觉背后升起一片寒意,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她拍了拍微颤的公孙望舒,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在。”
这一句话,宛如一名即将溺水而亡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公孙望舒竟然真的没有那么慌了。
戚秋寒安抚完她,又继续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当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具还算完整的白骨上时,骨架上所残存的衣料却让她突然面色一变。
公孙望舒见她神色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戚秋寒生怕自己看错了,又上前俯身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布料,最终,她沉声道:“羽卿国人。”
戚秋寒站起身,心中念动咒语,手中出便现了一团红色火苗,火苗在整个四四方方的陵墓里飞了一圈,周围星星的光点亮起,那火苗逐渐壮大,形成了一幅画面。
“这里的白骨,会是谁。”
召灵看看这满墙白骨究竟是谁。
画面中电闪雷鸣,暴雨交叠,逐渐清晰后,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呈现了在了二人眼前。
见此,戚秋寒更加不淡定了——这是羽卿国的皇宫。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大殿前,在大殿的门口静静的站着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背对着她们,右手的手中拿着一把断掉的剑,左手手中拖着两名黑衣人,而在他身边,是一片血河,横七竖八倒着的士兵、宫女、暗卫。
戚秋寒不可置信的呢喃道:“竟然是他。”
话音刚落,那画面中的男子却好似能听到了一般,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回头的一瞬间,竟与画面之外的戚秋寒有刹那间的对视。
画面中的男子,竟是南宫黎。
随即,南宫黎便后退一步,将手中拖着的二人,朝着紧闭的大殿门砸去。
“碰咚——”一声巨响,两名黑衣人被摔成了碎块,血浆糊了他一身,大殿门也被砸了个稀烂。
殿中瑟缩着一众打扮华贵的人,和一位再熟悉不过的白发苍苍、一脸病态的老男人。
南宫黎抬眸扫视着殿中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坐在案桌前的老男人身上:“国主陛下,好久不见。”
这大殿本是羽卿国主批阅奏折的地方,但此刻桌案上空空如也,不见一封奏折,笔、墨、纸、砚、书,全都被人打在了地上。
现场无一人敢应答,安静片刻,在一众人中,突然冒出了一名穿着富贵的青年,指着南宫黎大骂道:“国难当头你为神却不相救,你不配受万民香火!”
然而下一瞬,他的舌头突然从自己的口中突然掉落,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南宫黎便平静的甩了甩断剑上混着的口水与血水:“那这神给你当呗。”
本来还在无声哭泣的几个女人看见这架势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沉默良久的老国主忽然颤声询问道:“你想怎么样?”
南宫黎一把将手中的断剑扔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微笑:“陛下,您看看这剑锻造的多好。”
老国主咽下了一口口水附和道:“确实很好。”
“所以这么好的剑,要折断不容易吧?”南宫黎一边问一边慢慢的朝他走来:“那您猜猜他是怎么断的?”
一股杀气逼近,老国主腿脚不便后退两步便摔倒在地上,却依旧用手慢慢的向后退着,却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你猜不出来,那我告诉你好了。”南宫黎慢悠悠的来到他面前,下一瞬便拿起断剑,猛地刺入了老国主的右眼中:“看清楚些,这把剑,是被你弃了的太子在临死前反抗的时候被打断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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