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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瑶和公孙扶光是结拜过的,她也理应叫一声兄长。
池清瑶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却突然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处痕迹,他神色陡然变得有些古怪,接着他叹了声:“还真是玩疯了。”
公孙望舒本来还在疑惑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摸,摸到自己的脖颈时她猛地一惊。
居然忘记遮了!!!
感觉要玩完。
凡间,客栈。
已是深夜,烛火摇曳,戚秋寒静静的坐在窗边看外面的瓢泼大雨,手中拿着公孙望舒临走时留下的字条。
“当、当、当、”
正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房门突然被人敲了三下。
戚秋寒慢吞吞的起身去开门,不出意外的,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白衣男子。
不是公孙扶光又是谁。
忽然她的眼前闪过一阵风,戚秋寒在一看,公孙扶光不见了人影,回身一看,公孙扶光已经十分自觉的坐在了桌边等她。
这么一看,戚秋寒倒像是那个寻人的。
她关上房门,回身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公孙扶光的手指缓慢的敲击在剑鞘上以一种以为轻蔑地语气道:“你胆子倒是不小。”
戚秋寒一边倒茶一边微笑着装傻:“不知太子殿下所指为何事?”
“我没多少心思跟你浪费口舌。”公孙扶光冷漠道:“一劳永逸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舒儿会不高兴。”
在提到公孙望舒时,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肉眼可见的愠怒。
戚秋寒不紧不慢道:“那么太子殿下想让我做什么呢。”
“你飞升的时间也不算太短。”公孙扶光道:“有一批仙官要来下界历练,你能拿个名次回来再谈。”
戚秋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而说出的话却直奔自己的主题“不知太子殿下要多少聘礼。”
“你还真敢提。”公孙扶光脸色黑了一瞬:“你笃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既然舒儿喜欢便由她,把你的品阶提上神官,聘礼……”
“九百抬。”
在听到‘九百’这个数字的时候慢条斯理喝茶的戚秋寒差点没绷住,可她却道:“太子殿下还有别的吗?”
公孙扶光不屑道:“你拿的出来再说。”
戚秋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啊,那就一言为定。”
公孙扶光冷笑道:“静候佳音。”
随即他抓着在桌上抖个不停的剑,翻出窗户消失在了夜雨中。
良久,戚秋寒不自觉看向窗外的大雨,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了。
当戚秋寒在凡间历练三年取得一甲的名次返回天庭时,却恰好赶上了混战的开始,仙京戒严。
不过她也确实挺倒霉的,快到仙京时差点被一只鬼给拍死,得亏公孙扶光出手救了她。
“谢谢。”
戚秋寒刚刚着陆便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舒儿不在天庭。”公孙扶光见此便直言道:“她在北靖。”
戚秋寒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殿下去那做什么。”倏地她又猛的一拍脑袋:“那我去找殿下吧。”
“你想的美。”公孙扶光看了眼天边的金光道:“有绝缘阵,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闻言戚秋寒面露惊讶之色,天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连绝缘阵都用上了。
只是戚秋寒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又听公孙扶光道:“不过也不是完全出不去,阵法刚刚形成,主防神官品阶的。”
“你去找她吧,”公孙扶光递给了她一条极为单调的吊坠:“顺便把这个给她。”
这个吊坠看着平平无奇,上面只有一个泛着流光却不怎么明显的珠子,剩下的便是普通的黑绳。
戚秋寒接过时却突然被这小项链往下一压。
她这才发觉,这可不是普通的项链,里面凝聚着一股十分强悍的法力。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扶光道:“世事易变以防万一。”
他这次对待戚秋寒明显的比上次和善多了。
戚秋寒欲问又止,忽然天空中金光闪闪,是阵法快要设好的前兆,戚秋寒不再多言,紧忙从北天门跳了下去。
不过该说不说的,她的运气也是真够烂的,这么一跳,凡间没去到就算了,竟然跳到了鬼堆儿里。
一个仙官跳进鬼堆里、、、看天、看命、看运……算了这个看不住。
于是等她终于拖着残躯从一片混乱中杀出来时,却看到了混乱不堪的凡间。
戚秋寒的心中没由来的爬上了一层恐惧,夜间北斗星熠熠生辉,她开始拼命的往北边跑。
戚秋寒为了冲出来已经耗尽了身上所有的法力以及灵宝,只剩下了一条吊坠,但,这是给她的。
她提着一口气不要命的跑,风雨暴雪日夜不停,非得是等着实在喘不上气才肯走两步。
她着算日子跑了一年多,终于来到了北靖的皇城。
可这里却完全变了样子,到处是硝烟弥漫,他日巍峨的城楼,此时挂满数不清的白骨,破败的仿佛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昔日繁华的街道此时流民四散。
戚秋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又发了疯的冲向皇宫。
可此时的皇宫已经不再是皇宫了,皇宫的宫门大开无一人把守,乞丐流民发了疯似的在其中大肆的掠夺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浓浓的烈火已经吞噬了大半的宫殿。
戚秋寒顾不得多想,她迅速找完外面的宫殿,却没有发现公孙望舒的身影,她看了眼蔓延着的火舌,随即便不管不顾的一头扎了进去。
“殿、咳、下!!咳咳……”
“咳……殿下你在哪?!咳咳咳。”
戚秋寒边找边喊,浓烟滚滚呛的她直咳嗽也熏的她睁不开眼睛,可她还是闷头往火舌里钻。
宫殿被烧的掉下来一根根梁木,眼看着宫殿岌岌可危,她还是没退出去,反而是扒拉起了那些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倒塌下来的梁柱。
她害怕公孙望舒在下面,所以就算火把她的手烧的焦灼,她也每个都仔仔细细的找了遍,生怕遗漏了一个。
戚秋寒来到公孙望舒的寝殿中,这里塌的最厉害。
她在废墟之上努力的搬走较大的柱子,费力的用手往下扒拉。
可她找了三天三夜,整个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被她翻遍了,除了找到了那块玉佩,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可是最令她恐惧的不是找不到人,而是那玉佩上似乎残存着公孙望舒的魂元。
可是她没有法力查看不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
于是戚秋寒果断用了那吊坠,万幸的那吊坠也肯把法力借给她。
但当她用法力真正探去时却让她险些疯掉——
先是公孙望舒与公孙扶光在仙京起了争执,看周边神官匆匆的步履,似乎从那时起天庭便已经隐隐有些不太平了。
在他们争执中,此时北靖皇宫又传来了国主病重的消息,只不过这消息被公孙望舒暗中拦了下来。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天庭诡谲多变,她不想让公孙扶光分心,于是只交代了一声便自己回去了。
可是她回去的还是晚了一些,国主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但国主临终之际,却坚持要传位于公孙扶光,可公孙望舒心里清楚,少则三年五载,公孙扶光都不一定能回来。
但她却没说,只说公孙扶光有事暂时回不来,可国主等不了,百姓也等不了,于是公孙望舒做了长公主。
国主强撑着一口气交代完便离世了,皇后听此大受刺激,一头撞死在了寝殿里,死在了公孙望舒的面前。
公孙望舒一时接受不了,神情有些恍惚,半年中她行国丧却无心管朝堂上的事。
但祸不单行,皇城中有人暗流涌动,羽卿国借着祁穆玄失踪的名义发兵发难,打北靖了个措手不及,连失了好几座城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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