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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脱单后发疯的竹马你(劈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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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房间外,男朋友牵着你的手舍不得松开,你勾着嘴角给他承诺。面上不显勉强,心里却想着别人。

叁天前,你们一个班的同学毕业旅行,在车上班长向你告白了。当时你正和竹马吵了一架,处于冷战阶段,连乘车都是分开的。

好巧不巧,当时你在朋友面前宣称的暗恋对象就是他,接到他的表白,就像中了千万彩票一样,你高兴得忘乎所以,立马点头答应。

而且这样一来不就是你比竹马先脱单了吗?高中以来就立下的赌约,这一刻终于迎来了结局。

明明什么彩头都没有,你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这么多年以来,你在与竹马的比较中一直落于下风,如今在恋爱这一项上胜过了他,一会你见到他一定要狠狠嘲弄他!

谁叫他不顺着自己,刚才还和你吵得青筋暴起来着?都是他活该,哼!

下车时,他关怀备至,主动先落地,向你伸出手准备着搀扶你。

当你握着他的手下了车,对上竹马古井无波的目光时,你想要炫耀的心情却一下子荡然无存,甚至想要把交握的手藏到身后。

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你却从他耷拉的眼皮中,自作多情地读出些失魂落魄的意味来。

你有点回过味来了,答应得那么快,他怎么办呢?

本来只是竹马,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相伴得比较久,亲密度比较高的朋友而已,脱不脱单的,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早就不止这么点了,你后知后觉而已。

那一瞬间,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好似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而后静止,热血慢慢离开,从中心开始变冷变硬。

最后成了一颗硬邦邦的石头,无尽地坠下去,脱离你的胸口,当啷一声砸到地上,咕嘟咕嘟滚到他的脚边,却被他一脚踢开。

空缺的胸腔密密匝匝生出后悔心情,手中属于另一个人的手此刻烫人无比。

周围同学察觉到你们情况不同,纷纷上来吃瓜,有艳羡的目光,有真心的祝福,有善意的调侃。班长应对得游刃有余,你在一旁笑得机械。

余光看到他拉着行李和兄弟闷头走了,你说不出来的怅然,甚至开始自责,为什么要逞那点威风,非要在他前面脱单呢?现在情况如此尴尬,你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怎么和你交流,班长自然而然占据你身边的位置,填补你所有的时间,集体活动全都和你黏在一块,你想和他说说话也没机会。

微信上他也高冷得很,通常你发十条信息,他才会选择性回一次。

有些事情在悄然改变,命运的火车似乎在逐渐脱离轨道,你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茫然。

时间过得很快,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能自由活动了,所以你的男朋友缠着你想让你和他出去约会。他早就做好攻略了,无需你再多费心。

这本来就是情侣之间的正常活动,你没理由拒绝,他送你到房间门口之后腻歪了一阵,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请求,道了声“晚安”就走了。

你心里松一口气,害怕他要是提出想进你房间的要求可怎么办?不过还好你眼光不错,班长是个正人君子,所有举动都光明磊落。

不像某人,他的身影不可避免在你脑海回旋。如果他谈了恋爱,按他那个不要脸的劲,指不定怎么占女孩子的便宜呢。

比如并肩走着时不时摸摸你的头,撞一下你的肩膀啦;从左边路过你的时候要拍一下你的右肩整蛊一下你啦;你站不稳时他不扶你,反而张开双臂拥抱你啦……数不胜数,他总是这样招人烦。

你想着他,沉默地刷卡进去,把房卡插进卡槽,打开灯在床边坐下。

打开手机查看消息,你和他的对话停留在昨天,你问他自由活动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而他却一直没有回你消息。

“不回就不回,”你赌气地把手机抛到一边,“明天我和班长玩,才不会想你。”说完你仰面躺下。

你话音刚落,就觉得床上被子自己活了过来,四角突然朝你收束,铺天盖地把你裹住,视线受阻,手脚动弹不得。

一时间,天旋地转,慌乱中你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是谁?”你抖着声音质问。

他整个人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很慌乱,难不成入室抢劫的祸事降临到你头上了?这么悲惨?刹那间你脑海里闪过许多人,如果今天就死在这,那他能不能及时赶到再见最后一面?

待你好不容易从被子中探出脑袋,视线聚焦后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刚才吐槽过又期待想见的人。

他手撑在你两侧,一瞬不瞬盯着你看,呼吸离得特别近,热气浮在脸上,吹动着你细小的绒毛,平白痒得很。

你没好气地捶了一拳他的肩膀,“你什么意思啊?跑到我房间来这样搞,吓死人了!”

心跳如雷,你还有几分被撞破心事的恼怒和羞愧,如果他很早就在的话,那么刚才你和班长的腻歪,以及你的自言自语,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他没答话,沉默地承受着你的怒火。

你挣扎着想推开他,“你从哪拿到房卡的?不是要和我冷战吗?这样偷偷埋伏算怎么回事?我不要理你了!”

尾音刚落,他似是被刺激到,像是瞬间通电的机器人,恢复了行动的力气。

他抓住你推拒的手,压到床上,动作迅猛,“你不理我?你不理我,又打算找谁?你那个男朋友吗?这几天你们待在一起,你有想过来找我吗?”

“明明我们说好了要陪伴彼此,你为什么要半途走掉!”

他气得眼尾猩红,眼中含泪,声嘶力竭质问你。

“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出现叁天的人!凭什么!”

他情绪激动,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形象,眼底的心痛刺痛了你。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你有点害怕,无论怎么转动手腕都逃脱不了他的禁锢,皮肤被磨红。

你转头不想看他,“我们只是朋友,我和谁谈恋爱都不关你的事,你别发疯。”

“是,我就是发疯了!”他右手攥住你两个手腕,左手捏住你下巴,迫使你与他对视,“我一想到你和他牵手,和他接吻,甚至还要和他上床,我就心痛到要死了!我不要!”

默默对视着,他的眼眶越来越红,眼里蓄积起来蒙蒙雾气。

他不愿让你看到落泪的瞬间,在泪滴下坠之前,把头埋进了你的肩窝。

他的眼泪真是神奇,那么轻盈,却又那么沉重,砸在你肩上,轻松浇灭了你的怒火。

你听到他哽咽着乞求,“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蓓蓓?”

他叫着你的小名,卑微到尘埃里。

父母支离破碎的婚姻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家庭,他的一生,能拥有的实在不多。

而你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太多时间,他视你为自己永不会失去的所有物,在他的眼里,你们的血肉都长到了一块。

如今你要离开,他始料未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少年的感情明白得总是那样迟,等到自己最终分辨清楚那是占有欲作祟还是荷尔蒙的吸引,你身边却没有了他的位置。

攥住你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你叹了口气,抱住了他。不是所有人都会停留在原地,但还好,你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终于追了上来。

你抚摸着他脑后短促扎人的头发,循循善诱,“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眼泪渐渐止住,他抬头,睫毛还潮湿,却语出惊人,“我……你不想改变现状也可以,我不奢求太多,你留我在身边就好。”

“嗯?”你没转过弯来。

“你要谈恋爱就谈,我不贪心,没有名分也可以的。”似乎他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无耻,脸涨得通红。

你给他顺毛的手停顿下来,你这竹马,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呢。

情况很棘手,这样不符合大众道德水准的请求,你应该毫不留情拒绝的。但是面对他含情脉脉的目光,听着他怯生生叫你“蓓蓓”,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唇慢慢凑上来,描摹着你的唇线,舌头撬开你的齿关,侵占你嘴里每一寸领地,你同样没有拒绝。

你看到他闭上眼睛,睫毛纤长浓密,紧张地扑闪着。眼下难得有青黑色覆盖,估计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

得到你的允许,他大胆起来。他的手挑开了你的衣摆,摸上了你的腰,掌心似有一团火,烧得你浑身滚烫。

呼吸由他支配,舌根被他吸得发麻。

门外响起敲门声,班长的声音传了进来,他说你一直没回消息,想问你明天几点出发合适。

你身形一顿,本能地想要起身。他却一点也不放开你,强硬地把你按在床上,刚刚分开的唇又黏在了一起,他亲吻得越发不遗余力。

你只能发出些“呜呜”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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