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只有几个字:【贵妃有变早做准备】
谢柔嘉盯着这几个字不解其意,正要问裴季泽,却见他手里正拿着药膏,在替她涂抹手腕上的淤痕。
也不知那药是什么成分,涂在手腕上清清凉凉的倒是极其舒服。
她眸光落在他雪白的指尖上,顿时不自在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捉住。
“别动。”他微微蹙眉,“很快就好。”
有求于人的谢柔嘉没有同他争,问:“信里何意?”
低眉敛眸的男人道:“还在查。兴许殿下同微臣去江南的路上,微臣就能查到。”
谢柔嘉知晓如今心急也无用,将信还给他,抽回自己的手,正欲说话,眉目若雪的男人喉结微微滚动,“那里,可要?”
谢柔嘉正要问问何意,随即明白过来说什么,臊得面颊绯红。
她咬牙,“裴季泽,本宫体谅你到了这把年纪也不容易,等到了江南,替你纳两个妾室好好服侍你!”
一向淡然自若的男人冷冷道:“微臣今年也不过二十又三!”
她冷笑,“小泽今年才十七,比起他来,驸马自然就显得老了!”
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他难看的面色,径直躺到被窝里
屋子里很快熄灯,不多时的功夫一具温热结实的身子钻进被窝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别哭了,”他伸手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脸颊,“我晓得是我不好,以后都不欺负柔柔。”
怀里哭得悄无声息的少女不作声,任他如何哄都无用。
*
谢柔嘉离开长安这一日,天气阴沉,秋风萧瑟。
快要行至官道,她又忍不住往回瞧。
上一回她离开长安时,时值冬日。
那一日天气格外的冷,天上飘起雪花。待她一路纵马奔到城门口时,远远地便瞧见一袭红狐大氅的卫昭等着他。
那一回,她虽忐忑不安这样私逃出宫,可那时她总觉得待下回回来,阿娘哥哥骂他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这一回,她心底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她怕自己再回来长安时,长安再也不是记忆里的长安。
而骂她的人,也再不复当年模样。
眼看着偌大的长安城渐渐地化作一团虚影,她正要放下窗户,突然瞧见一抹鸦青色的身影策马而来。
渐渐地,马背上英姿飒飒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是阿昭!
阿昭来送她。
她将手伸出车窗外用力地朝他挥了挥。
马背上的人并未靠近,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直到经过十里亭时,他终于停下来。
直到那抹孤寂的身影再也瞧不见,她搁下窗子,一转头,撞进一对漆黑幽深的含情眼里。
眉目若雪的男人并未多说什么,将一杯牛乳递到她手里,道:“咱们先乘坐马车,然后转道搭船下江南。”
极没有心情的谢柔嘉随他安排,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许是知晓她心情不好,他也未多说什么。
考虑到谢柔嘉身子不大好,再加上裴夫人与阿念在内等一众女眷都在,马车行得并不快,大约十日的功夫,终于来到漕运码头。
坐了一路车的谢柔嘉才下马车,一股子码头上特有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大,人还未站稳,当即吐了一地。
裴季泽瞧着一张小脸煞白的少女心疼不已,待她吐完,赶紧将她抱入到早已备下的船只。
可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身子不好的缘故,行船五六日,舱房都没出过半步的谢柔嘉吐了五六日,短短几日的功夫,下巴尖都瘦出来了,成日蔫蔫地躺在床上,连跟裴季泽斗气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日,裴季泽端着炖好的燕窝粥正要送去给谢柔嘉,裴夫人叫住他。
裴夫人迟疑,“公主吐成这样,可是有了?”
裴季泽闻言,手里的燕窝一时没拿稳,“啪”一声砸到地板上。
上好的血燕洒了一地。
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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