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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么?”觉得差点意思,她赶紧打住,“不行不行,这也太没气势了。”
轻咳两声,压低嗓子,换上一副傲慢的嘴脸:“喂!这算是我第三次帮你了,说个谢谢不过分吧?”
还是差强人意,忍不住嘟囔,“嘶...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又换了一种说辞,这次是故作严肃:“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人没事就赶紧走吧。”
不得劲,怎么都不得劲。
纪南岑将脑袋捂进枕头里,乱蹬着双腿撒脾气,“烦死了,早知道就不捡回来了。”
自导自演大半宿,也没整出满意的结果,人倒是睡着了。
纪南岑做了一个疗愈心灵的美梦——
一只像云朵的小绵羊,蹦跶着步子冲进她的怀里。
她抱着小绵羊,兴奋的揉着软乎乎的卷毛,胖嘟嘟的手感,捏起来就舍不得再放手。
接着又蹦来了一只,二只,三只,越来越多,最终她淹没在小绵羊的幸福海洋里。
这样的充实感,仿似嘴里塞满了棉花糖,让人满足到眯眼睛。
不对,这小绵羊怎么有点眼熟?
纪南岑拎起一只凑到眼前,跟某人腰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正当她上冒出无数个问号时,小绵羊变成了女人的模样,朝着她咩咩咩地叫。
一脚踢飞小绵羊,连滚带爬的逃出梦境,可比梦还恐怖的事正等着她。
纪南岑咂咂嘴,下意识收紧自己的胳膊,怀抱里袭来香软的温暖,充实得让人痴迷这样的感觉,就和她的梦一样。
微微垂下迷蒙的双眸,凌乱的长卷发扫着脖子酥痒,女人紧贴着胸口,正安静欣赏她的睡颜。
那双水润灵动的眼睛似葡萄,扑闪着疑惑的光芒,又溢出未知期待的神采。
这样的气场和昨日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兴许是醒了以后,不好意思打搅,女人见抱着自己的人终于睁开眼,沁甜的笑着:“你醒了?”
空气凝固,呼吸紧蹙。
‘扑通扑通——’肾上腺素飙升,心脏猛突的快要冲出喉咙,又被纪南岑咽着唾沫给堵了回去。
掌心触感软弹嫩滑,这才发现手伸进女人的T恤里,正自然的覆在腰上。
所以,梦里她抱着的小绵羊...那胖嘟嘟的手感...不敢继续肖想。
纪南岑收回游离的思绪,迅猛地坐起身拉开距离,她混乱地捂着脸颊反复揉搓,心想着自己就这么脏了。
女人也跟着坐了起来,因为过于消瘦,她架不住T恤的宽松,肩头一侧松松垮垮的落在了胳膊上。
绝味都找不到这么绝的锁骨,一览无遗的好春光。
纪南岑一抬眼就看到了香肩的诱惑,她翘着手指试图把领口往上提,可一松手又滑了下来。
心底一阵暗嚎:使不得呀使不得,我佛慈悲,不要拿美色惩罚我的正直。
女人歪着脑袋笑容如春风温煦,竟然有一对甜甜的小梨涡,昨天她一直板着脸,根本让人瞧不出。
纪南岑魂没了,彻底没了,这道题超纲了。
“你是谁?”女人懵懂发问,但又很矛盾的补充一句:“我是谁?”
就觉得不对劲,终于找到症结的根源,纪南岑恍然大悟——她该不会失忆了吧?
‘咕噜——’传来一声肚饿,女人摸摸肚子抿住嘴,眼巴巴地望着她。
纪南岑心底猫抓嘶吼:不要这样盯着我呀,可是她好可爱呀!
试想了那么多破冰的对话,结果故事走向堪比小说。
“你跟我来。”纪南岑翻身下床,女人就像她的小尾巴,噔噔噔地跟在后面。
走进洗手间,她翻出新牙刷交到对方手里,好心叮嘱:“我去做早饭,你先洗漱,等会儿咱们边吃边聊。”
“好!”女人欢快地举起牙刷挥舞,笑得比银河璀璨。
纪南岑表面风平浪静,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不要拿可爱惩罚我。
迅速撤离现场,她躲进厨房摁着胸口喘息,怎么办,怎么办,这货失忆了怎么办?
凉拌!
等待开饭的间隙,她倚靠在案台前,托腮捋清混乱的思路。
从气场和神态分析,这女人确实很像失忆,可是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难道是脑袋里面出了问题?
送医院?送警察局?扔大街上?老三篇又来了。
叮!脑子里生出第四个答案。
想着昨天被女人一再挑衅冷落的场面,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撒不出来,这不机会就来了么?
纪南岑眼里溢出兴奋的邪笑。
趁着她失忆留在家里当保姆,多一个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免费劳动力,这就是变相的天上掉馅饼。
一拳打在掌心上,自作主张的决定:“趾高气昂的鹅,该你报恩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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