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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道你还动不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抱着我哭?”阿怜撇撇嘴,用肘尖戳了一下楚词。
楚词不好意思地挠头。
情难自已是这样的。
“我最讨厌这样了。”阿怜一张脸在烟雾之后,看不清虚实。
“我讨厌一本正经说爱恨,说生死,说因果。我前几天是为了救你算计了祂,还替你挨了一下,如果不是我,你当时要么送命要么大病一场留半辈子后遗症……”
“但你也是我招来的,我要是不想见你,你会被祂看到?论起因果,岂不还是怪我?”
“但你肯定又想说,你也别有用心,你也如何如何。”阿怜随手将烟灰磕在地上:“这样算下去,只怕要算到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之时方才罢休……说到底,能怪女娲与盘古吗?”
楚词被她的逻辑搅得有些头晕,老老实实回答:“不能。”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我愿意,我犯得着,不要你感谢,不要你哭天抹泪,不要你感恩戴德,哪怕哪天要是我不在这里了,你最好也永远不要记起我。”阿怜脖子一梗:“反正话我放在这里了。”
楚词只好又上前,抱着阿怜的膀子一阵撒娇,阿怜眼中多了些笑意,但嘴角还是有意向下撇着:“哼,等我想好了怎么罚你,你等着受罚就是。”
说着又道:“GG后来呢?”
“后来反正也快过年了,祝晴不好留在他那里,就回家了,每天都跟G皇联系,G皇病情是好转了,但打游戏对反应要求很高,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楚词说道。
阿怜也点点头:“很伤身体啊。”
楚词又接着说:“我哥反正要力排众议买他,已经谈了好几次了,结果他们俱乐部很势力,感觉G皇不行了,就松了口,要把他卖给我哥他们,价钱也不是很高。”
“我看他能成事。”阿怜抽了口烟袋:“能陷进一件事去,心力就能高不少。”
楚词“嗯”了两声:“就是,据祝晴说他眼里真的就只有游戏,打不过就琢磨,恨不得一帧一帧抠细节,眼里也没个假期啥的,只要醒着就想他的比赛和游戏。”
“你这是点爱喝可乐呢?”阿怜对楚词眨眨眼。
“点”都学会了……
这词也就这几天才成梗吧。
楚词心想。
“那不是。”楚词摇摇头:“爱喝可乐只是表现得比较明显,圈子里这样的人不少。”
“哪里这样的人都挺多。”阿怜放下烟袋,不知又从哪里摸来一个酒壶:“所以GG这种人才能成事。”
“但愿他能跟我哥两个互相成全吧。”楚词说道。
“我想到怎么罚你了!”阿怜的心思跳得很快,一转眼就将游戏选手的事抛诸脑后:“你看,梅花开了!”
后院里,楚词去年送的梅花正在盛放。
其实前几天就开了,楚词本想折两枝放在阿怜门前的,却又想到阿怜肯定会嫌弃她折得不够好看,或者不小心破坏了梅树本来的样子。
思前想后,还是全留下了。
梅树在后院怒放,最高的枝丫已经很高了。
“我要最高的那朵花,你给我摘,不准将其他花碰落,不准连枝叶一起摘。”
阿怜促狭地看着楚词笑:“还不准让别人帮你。”
就是想看我出丑呗。
楚词爽快答应了。
在阿怜面前扮个一两次小丑逗她开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倒怕阿怜真的因为这个事跟她疏远上一段时间呢!
楚词乐颠颠地搬来了两架椅子,高高叠在了一起。
小兰还以为要搬什么东西,急匆匆赶来帮忙,却被阿怜拉住了:“别啊,我要看她表演……来吧,楚词同学,展示。”
楚词手脚协调力很一般,同手同脚爬了半天也不敢上到第二张椅子上去,看得小兰直着急,在旁边打了八百个喷嚏。
在小兰快将眼珠子打出来时,楚词忽然后知后觉想到,是小兰在提醒她用梯子呢!
对,有了梯子就好办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她的确会想不到,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干过活,甚至很少见人在眼前做活,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
“小兰!梯子放在哪里?”
看着楚词顿悟的神情,阿怜笑得更大声了。
梯子架在树下,楚词用手试了试稳固,两手一撑就要往上爬。
树顶端,那朵才盛放的花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忽然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就落在楚词肩头。
“咦?”楚词拈起花,抬头向上看。
的确是最高处的那一朵。
说好了摘,可花却自己落了下来,这……
楚词拿着花,用问询的目光看向阿怜。
“哎,便宜你了。”阿怜哼了一声,从楚词手中捏过了花:“算你走运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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