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遗之于他,是柳枝上新生的鹅黄的飞絮,是人间三月里最柔美轻灵的莺,是奔跑于幽深的丛林之间的雪白无暇的长角麋鹿……更是一团冰冷的火,吸引着无数飞蛾前赴后继渴望着至死相拥,可是最终结局永远逃不过被焚烧殆尽。
祁瑾年想,倘若谢遗是火,我要做他的蛾子。
他努力地张大了、伸长了手臂去拥抱谢遗,想要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彻彻底底地占有。
“我给你我的一切。”他在谢遗的耳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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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年:“我以为我能有船戏。”
蔓蔓:“我们是正经剧组。”
祁瑾年:“你的大纲里,台秋烟明明死了!”
蔓蔓:“但是她带资进组。”
我们不啪啪啪,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怀孕!
我们不生子,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怀孕!
下个世界我一定好好写,写不好我是狗!!
第45章掌上珠
对于谢遗回到祁家的事,祁瑾之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实际上,他放任着祁瑾年一切所作所为,将所有的心思投在了“三不管”的赌场的生意上,已经很久没有山顶别墅了。
祁瑾年没有限制谢遗在别墅里行动,他在谢遗面前,还和从前一样表现的温驯又柔软,除了每天肌肤饥渴一般总要拥抱着谢遗,再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一切都风平浪静,就好像那晚的充满侵略性的触碰只是谢遗的幻觉。
谢遗在祁家过的日子堪称提前养老,吃过午饭后不是去花园散步消食,就是在书房看书。暑热未消,即便是山顶,在正午的时候,也是带着一丝燥热的。于是大多数时候,谢遗是在书房消磨过一个下午。
暴雨抓着盛夏的尾巴悄然而至,含着饱满水汽的潮湿的风顺着未关的窗漫进了屋,慢慢地、无声地浸湿了沉睡着的青年的衣袖。
他大概是觉得冷了,雪白的面孔上眉尖微微蹙起,淡色的唇下意识地向下抿着,带着几分堪怜的柔软,可是依旧沉溺于酣睡未醒。
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祁瑾年踩着地板,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关上了窗,隔却了风雨。
屋子里光线昏暗幽阴,空气里充斥着檀木的奇异香气,浓重的湿意如潮汐涌动,慢慢地浸透了满架的书香和墨香,氤氲成一种岁月无声的静好优雅。
祁瑾年拿下了搭在手臂上的毯子,在空中一抖,撑开,轻轻盖在了谢遗身上。
这种事他最近做的多了,因而也富有技巧起来,知道要将敞开的边角往下严密地压去,不让风吹进来,以免谢遗受凉。
他做完了这一切,却不急着直起身来,而是情难自禁一般隔着毯子去触碰谢遗的肚腹。
这时候还感觉不到那个地方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祁瑾年知道,十个月后,在那个地方将会诞生一个幼小的、与谢遗血脉相通的生命。
这样的认知让他忍不住愉悦起来,漆黑的眼瞳里流泻出奇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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