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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搓了搓指尖的冷霜,“她现下指不定正躲在哪儿盯着我们呢。”
她适才的乖巧,眨眼就散得干干净净。
莲瓷顿时觉到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那我们如何是好?”
“这也未尝不是个将计就计的好机会,正好告诉她,我不是来偷剑招的。”
寒止笑不及眼底,“搓个雪球给我。”
时璎侧立在拱门后,遥遥盯着雪地里的主仆二人,密切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她看见莲瓷搓了好几颗雪球逗寒止开心,还看见寒止亲手帮莲瓷拍掉了裙袖上的雪沫,最后目送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
而搁在石桌上的剑谱一直没有人动,已然被雪彻底掩埋了。
一介魔教少主,不是为着剑招而来,难道真的只是想要治疗寒症?
时璎试探无果,遣人取走了剑谱。
寒止将窗开了个小缝,只见来取剑谱的小弟子脚步匆匆。
她垂下眼,炭火烤不暖苍白的左手。
时璎啊,太多疑了。
作者有话说:
莲瓷:好浓的绿茶。
时璎:哪儿呢?【装傻】
寒止:我尝尝。【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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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抓包
时璎带寒止逐一见了门中长老,拜师礼持续了整整一天,月色孤皎时,小宴才终于结束。
寒止言行规矩,人又机灵乖巧,席上大半长老都对她颇为满意,独有两位,脸色一直不太好。
一是戒真,他依旧板着脸,不苟言笑。
二是重华,他是戒真的师弟,亦是时璎的师叔。
“寒止,你随我出来。”戒真说罢,也不等人,独自走远了。
寒止趁行礼的功夫看了时璎一眼,两人对视片刻,时璎冲她微微颔首。
别怕。
“时璎,我有些话要问你。”全程一言不发的重华也开了口。
时璎目送寒止的背影走远,才悠悠回头,“师叔但说无妨。”
席宴上只剩下她与重华两个人。
“怎么只有你回来了,其他弟子呢?”重华面色不豫。
时璎静了一瞬。
“我下山时,可从未带过任何人。”
她抓起搁在一旁的帕子擦手,顿了片刻,“师叔自家门下的弟子远游历练,与我本就不同路。”
时璎连眼都没抬,“更何况,师叔的弟子,晚辈可不敢过问。”
重华怒火中烧,“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吗!要是他们出了任何差池,折松派也大难临头!你下山后,难道没想过照拂他们吗?”
他指的就是摘月峰山脚下,那群被时璎救下的弟子。
时璎当然照拂了,甚至把他们带在了身边,若不是她,这群人早就命丧摘月峰了。
至于后来,他们惨死在浮生观,时璎除了唏嘘,心下就没有任何波动了。
但种种细节,她不打算提。
时璎耐着性子,“大难?人都是师叔收的,我可从未点过头,这些人顶多也只能是师叔的亲传弟子,如何能攀染折松派呢?”
重华专收达官显贵的子弟,借此私敛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时璎随意将帕子扔到桌上,这才看向重华,“就算他日真出了什么麻烦,也该师叔独自面对。”
重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你不满我收徒之事已久,所以此次下山,才随意找了个女人回来!我瞧着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又能学成什么?堂堂掌门首徒之位,倒是浪费了!”
时璎哂笑道:“没错。”
收寒止入门,既能留住她这个人,又能彻底绝了重华的贪念,是一举两得。
巧绝师叔妄想,这事传出去,既全了时璎这个晚辈的体面,又能掩盖她收寒止为徒的真正目的,再次,也算守住了折松派的清正底线。
时璎的心思,远比她所展露的,要深沉阴险太多。
“你!”重华冲到她跟前,“你一介掌门,德不配位!不为门中之事考量,当真是我派之大不幸!”
时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避开重华,踱到殿中正位。
“掌门只能有一个,如今到底是我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时璎绕到掌门椅后,双肘撑在玉制的椅背上,“你不认,也得认。”
她俯瞰着站在阶下的重华,轻飘飘地说:“当然了,师叔也可以拜辞祖师,退隐江湖,从此离开折松派,那就再也不用见到我这个德不配位的掌门人了。”
重华一掌震碎了手边的桌案,他抬手指着时璎,忍无可忍道:“你怎么坐上掌门之位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贪财,你害命啊!”
“我害谁的命了?”
时璎皮笑肉不笑,殿内十几盏明灯,没有一盏的光落在她身上,横梁的阴影罩住了她半侧脸,整个人的气场也迅速沉冷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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