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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浑身都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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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大年初一,刚好船到江槐,咱们去看花灯吧。”
叶棠捶了捶案板上的面团,“江槐的酥糕是甜口的,每逢年岁大关,满街飘香,还有糖豆铺子,那红的绿的,一夜都吃不完。”
莲瓷抬起沾满面粉的手,“所以小姐定会喜欢,小姐去,我就会去,对吧。”
“欸——”叶棠笑道:“对!寒小姐愿意去,我想时掌门也会去的。”
正在收捡干柴的时璎微微一笑,“都好。”
“那就说定了啊,我去找寒小姐。”
叶棠说着就想走,时璎霍然叫住她。
“她有些累,还没醒。”
叶棠眨眨眼,“有些累……”
她重复了两遍,瞄向时璎的脖颈,忽然就笑了,“好吧,我待会儿再去找她。”
莲瓷也扫了眼时璎脖颈上的红紫痕迹,顿时头皮发麻。
时璎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想解释两人什么都没做,又觉得欲盖弥彰,干脆闭上嘴装死。
“这鸡鸭鱼肉都准备好了,船上有米,还做面干什么?”
叶棠绕到火炉边,捣乱一般揭开了正温着的鸡汤,“好香啊。”
“盖好,别坏了火候。”
莲瓷正揉着面,“除夕是小姐的生辰,我给她做碗长寿面。”
时璎扔柴的动作稍顿,问道:“她素日里在家,如何过生辰?”
莲瓷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寒无恤的不喜欢,寒止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生辰宴,若是有面粉,她便吃碗长寿面,若是没有,便也罢了。
叶棠反应快,开口像个二世祖,接了时璎的话:“她一个高门小姐,还能怎么过,肯定全是繁文缛节,大操大办,规矩多得要累死人。”
“是挺麻烦的,小姐不喜欢。”
莲瓷希望寒止在旁人跟前是风光的,尤其是在时璎跟前。
寒止是不曾被爱过,但不是她不值得。
“那今年让我来吧。”
时璎对莲瓷也笑,“你教教我。”
“哟——”叶棠拉长了声音,凑到莲瓷身边,“我也学学呢。”
莲瓷用手肘顶了顶叶棠,“你别把房盖掀了,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叶棠“哼”了一声,而后踱到了木盆边,她蹲下身,看似在观察鱼,实则余光一直黏在莲瓷身上。
“小姐爱吃筋道些的面,虽然这天冷,但也不能用太烫的水。”
时璎卷起袖管,将手泡进了盆中,“我记住了。”
莲瓷点点头,时璎的态度实在太好,她一时觉得陌生。
“小姐吃食清淡,能食辣,只是她身子不好,所以近来小两年,都不曾碰,这面,也是清淡最好。”
时璎心下了然,寒止不只吃得清淡,她也吃得少。
“她除了爱吃糖,还喜欢吃什么?”
莲瓷想了想,“只要是甜的,小姐应该都不讨厌。”
叶棠默默听着,突然给了盆中的鱼一巴掌。
莲瓷,你也能将我的喜好,记得这般清楚吗?
作者有话说:
鱼:打我干嘛!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莲瓷:吃什么口味的鱼?
叶棠:红烧。
鱼: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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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生辰
寒止小憩了半个时辰,就被舱外的嬉闹声吵醒了,她再无睡意,索性起身打坐。
她沉默地凝视着窗棂,须臾,在阳光里阖上了眼。
周遭逐渐变得安静,真气顺着经脉缓缓游走,寒止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从足尖到腰臀,从背颈到头顶,再从肩膀到指尖。
气劲流过双手,寒止左侧身子微僵。
左手仍旧没有感觉。
寒止收了内劲,默然坐在榻上,舱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鸣,她恍然想起了数月前。
那一日,她发现了治手的秘术。
也是那一日,她生出了要去折松派的想法。
这或许就是一切的开端。
溽暑蒸人时,藏书阁泡在一团腐尸气中,寒止推开湿朽的阁门,潮气裹着灰尘扑了她一脸。
几本穿线医书被压在木架最上层,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斜垒着几卷竹册。
其中一本就记录着治手的秘术,模糊的记载直指折松派。
寒止拿书卷时,蹭到了兜着黑灰的蛛网……
记忆霍然停顿,她猛地睁开眼。
寒止记得,那个月她去过藏书阁好几次,几乎将阁内的书翻了个遍,怎么还会有这样一个积满尘灰的角落?
那日种种就像是一场匆匆掠过的美梦,寒止沉浸在莫大的惊喜中,满心都是治手有望,她压根没有察觉出异样。
如今陡然生疑,她不停地试图去回想,可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寒止没法确定,究竟是她自己本就遗漏了那个角落,还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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