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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说:“不如,我把这教主之位送给你,可好?”

弯腰跪着的心腹当即伏到了地上。

“属下从未觊觎过教主之位,属下不敢。”

寒无恤凝视着他战战兢兢的低顺模样,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他挥退了人,独自盘坐在沉寂的大殿里。

赤阴宗上下,只有一人不会对他低眉顺眼,不作奴颜婢膝之态,单薄的脊背瞧着不堪一击,实则一身傲骨,千斤难压。

寒无恤难得欣慰一笑,只是眉间刚松开又蓦地蹙紧了。

***

一入北境,晴空湛蓝,万里无云;远山苍翠,又顶覆白雪。

莲瓷就着淙淙流水荡洗掉指尖的渣滓,她将洗净的手拿到鼻尖细嗅,仿佛还能闻到烤鱼的香气。

叶棠骑在一块圆石上,手里还拿着被抿干净的完整鱼骨,“寒小姐好手艺啊。”

盘坐在火堆旁的寒止闻言,偏头朝她微微一笑。

“熟能生巧吧。”

“啊?你在家里也天天烤鱼?”叶棠刚说完这句话,手臂就被轻轻掐了一下。

她一脸茫然,只见莲瓷给她使了个眼色。

不要问。

叶棠不明所以,但也乖乖闭嘴了。

寒止倒是面不改色,“是啊,从前总是烤。”

在那段最不堪回首的时光里,寒无恤不给吃食,寒止和莲瓷能活下来,也是靠着摘月峰的鱼和野果。

后来天寒地冻,吃不到鱼了,寒止就险些死在除夕,死在她的生辰。

寒止将架在火焰上的最后两条鱼翻了个面,“你们还要吗?”

叶棠和莲瓷瞟了眼面无表情的时璎,同时摇头,连频率都是一样的。

乍一瞧,莫名觉得好笑。

还算懂事。

时璎心想。

她颇为自然地抓起了寒止的手。

左手忽然被抬起,寒止还是难以自控地轻抖了一下,连呼吸都紊乱了。

时璎却好像没发觉般,一会儿同她十指相扣,一会儿又捏捏她的指节,就好像在对待一只健全的手。

时璎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她当作异类,她只是很心疼寒止。

这种情绪是无法被隐藏的,寒止总是会瞧见她盯着自己的左手失神。

“我没事的。”惯会隐忍的人,脱口而出的,绝不会是自己的痛苦。

时璎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鼻尖隐约有些发酸。

尽管寒止不细说,她也猜得到。

残损的手一定会影响她的起居日常,比这更糟糕的是身边人的异样目光,甚至是风言风语,在赤阴宗里,谩骂与侮辱恐怕也难以避免。

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太残忍了。

时璎又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那种恐慌和无助,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寒止难道真的没事吗?倘若当真没事,那日又怎会在自己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大致相似的经历让时璎感同身受,她不禁抓紧了寒止的手。

没人再能欺负她了。

寒止想宽慰双眸渐红的人,除了“没事”二字,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

时璎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寒止越来越近的脸。

软唇相抵的前一刻,寒止扫了眼正在扒青苔的叶棠和莲瓷,这才鼓起勇气凑了上去。

滑进唇齿间的柔软带着绵长的安抚。

时璎的回应也同样温柔,她没有再“撕咬”,柔情辗转,久缠不分。

“我真的没事了,都过去了。”

寒止脖颈烧得通红,半是紧张,半是羞涩。

她确实已经不觉得难受了,左手以及往事带来的阴霾正在被时璎一点一点地驱散。

“我知道。”

时璎不逼她将从前的一切都尽数坦白,更不奢求她能就此放下往事,她只希望寒止能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唇上湿润,时璎下意识抿了抿唇,把寒止的味道吃尽了。

目睹一切的寒止,脸又烧了起来。

真要命。

她连忙转开了脸,盯着烤鱼不敢动。

岂料时璎竟贴上她的耳朵,“方才不是很主动吗?现下害羞什么?”

寒止一把捂住了耳朵,把脸藏进了双膝间。

时璎就是不放过她,反反复复地说:“你方才亲我了、你方才……唔!”

寒止抬起一张绯红的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了。”

时璎点点头,可寒止手一松开,她就又要张口。

寒止急得嗔她,“不要了。”

时璎喜欢看她这副模样,这人素日里总是内敛自持得很,清冷淡然也好,温和有礼也罢,都是她待人接物的态度。

可她待自己总是特殊的,时而明媚,时而忧伤,有血有肉,常常恃色“胡作非为”,实则脸皮薄得很,动不动就害羞。

时璎抓着自己的耳朵,状似认错。

寒止当即就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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