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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她们两人年岁也相去不多,尤其是那个……寒止!对,寒止,她生得那般模样,想要勾引人还不是招招手的事……”
两人马马虎虎地打扫着落叶,一并沿着山道走远了。
“我说呢,掌门怎么收个女人做徒弟,原来是找了个暖床的,哈哈哈……”
戒真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转头同身后的弟子说:“把这两人抓去训诫堂,禁闭三日,三日后当众杖责,以儆效尤,再传话到各阁,凡敢胡乱编传掌门者,绝不姑息。”
“是。”
初春的暖光从树杈间投落下来,戒真却没觉察到半分暖意,他终于抓住了那些曾经浮闪过心头的微妙感觉。
从寒止提酒来时,他便觉得不对了。
准确说来,两人此番回山就与第一次大有不同。
难道……难道真是……
本要下山的戒真转身就朝山顶走去。
***
“该起了。”
寒止浑身都散了架。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我不急。”
时璎比起从前,愈发黏人了。
寒止伸手去够衣裳,白皙的手腕上两圈红痕分外显眼。
系在床头的绸带许是在挣扎间被扯得微微变了形,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只有它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都睡到正午了,再睡,晚些该睡不着了。”
寒止喉间干涩。
“好,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时璎声音微哑,是累久了,还没睡够。
寒止半身被她压着,本就不好动,索性软下身子,“好。”
两人一同赖在床上,好半晌都没再动一下。
莲瓷将暖汤热了两遍,后厨里也温着菜,可日头都快斜了,也不见时璎房中有动静。
忽然,院子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她双耳微动,甚是熟悉。
来人是戒真。
莲瓷慌忙转头看了眼时璎的房间。
这要是撞见了,可不得了!
但她来不及喊,戒真就已经迈进了门。
莲瓷只能硬着头皮,大步迎上去,“前辈。”
戒真走到莲瓷跟前,扫了眼她的刀,实话实说:“刀不错。”
“还行。”莲瓷微微一笑,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刀上,只想赶快把人送走。
现下少主和时璎正睡在一间屋里。
师徒情深,深到一张床上去了?!
这不好解释。
“前辈亲自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我这就进去通传。”
通传是假,报信是真。
“不必,只不过是些小事。”
戒真摆摆手。
莲瓷不便一直将人拦在前院里,她侧开半身,“那前辈先随我去坐坐吧,掌门昨夜批复事务到后半夜,午前刚睡下,现在还没醒。”
戒真颔首,又问:“寒止呢?”
“这冬春交错时,小姐周身寒症复发,现下也歇着呢。”
戒真随口叮嘱了几句话,左右不过是让寒止注意身体。
两人一同往里走,莲瓷后背上汗都冒出来了,岂料刚绕过前厅,就见时璎牵着寒止的手迎面走了出来。
莲瓷:“!”
她刚撒过谎,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两下,“小姐、掌门,您二位醒了。”
寒止面上不见丁点儿恹色,哪里像是疾病缠身的模样,时璎更是面色红润,不似熬夜伤神,简直就是大喜临头。
戒真扫了眼她们牵在一处的手,心都沉了半截,他也不是愚钝的人,隐约明白了眼前两人的用意。
怕是铁了心要向他坦白了。
时璎难得对戒真笑,“师伯还未用饭吧,正好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如何?”
“也好。”
不论如何,今日就要得个真相。
戒真如是想。
***
“这是澹洲的酒,您尝尝。”
寒止率先开了口,但她这一次并没有再唤戒真为“师祖伯”,而只是以“您”字代称。
“是不错啊。”几杯酒下肚,戒真依旧板着脸,但面上已冲出了红晕。
寒止斜过酒坛,刚要续杯,戒真却用手盖住了杯口。
是拒绝。
寒止看了时璎一眼,默然搁下酒坛,坐回到时璎身边。
“师伯,这酒难得,当真不喝了?”
垂在桌下的手挪到了寒止掌心里,时璎落下六个字。
别担心,有我在。
“贪酒误事。”
戒真撑着双膝,开门见山道:“这两日,折松派上下的风言风语,你可都听过了。”
他看似只是随口一问,实则早已攥紧了衣裳。
时璎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没有分毫躲闪。
“不是风言风语。”
此话一出,四下瞬间安静了。
坐在房顶上偷听的莲瓷亦是心跳乍停。
时璎实在是太干脆了。
戒真在来的路上就已然想过这样的结果,但当他亲耳听到时璎承认时,还是宛如迎头挨了一铁棍,双耳短暂地嗡鸣,血液全冲到了天灵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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