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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的性质突然浮现在脑海，不知为何心里的那股轻飘飘的气顿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繁杂思绪。

许如清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确定前辈到底认不认可她所以为的两人之间的关系。

“朋友啊……”姚梦夏似有深意般感叹了一句。

“希望许晏秋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演技挺好的，对吧？”

提醒得太明显了啊！

姚梦夏没想过自己会挑露得如此直白，在无数的假定情况中，她都在幻想自己是个话只说半截的大师，云里雾里的让在场其他人自己参透去！

但事已至此，风度可不能丢。

“不过是次小小的发挥失误。”

姚梦夏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不住瞥眼去瞧小队友的表情。只见许如清微低着头，嘴角耷拉着，好似个被欺负的可怜小动物。

一时竟觉得有些不忍。

“何苦呢？让她开开心心参加完节目不就行了？反正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有十五天……”

“姚某，别这样坏小清兴致啊！”

脑子里窜出不和谐的音符，语气激烈地对她刚才的行为进行着批判。

姚梦夏薄薄的唇轻轻颤了颤，但只那一瞬，下一秒就被刻意抿起。她高昂着头，下颚处的曲线绷得很紧。

原本和谐的氛围因为各怀心事而沉默的双方慢慢冷却，眼看就要陷入僵局。

“啊！”孟思思突然叫了一声，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你们知不知道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了那个特别的日子！”

三人面面相觑，极有默契地一起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嘛！”

“就是那个！”

“真的没人知道吗？！”

姚梦夏嘴角微微抽搐，“你再那个这个的，我就揍你了哦！”

吓得孟思思一个闪身躲到了队长宋宁薇后面，过了半天才敢把小脑袋伸出。

“好凶哦姐姐，人家家怕怕~”

“你再不说，我拍死你！”

姚梦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随后说的话里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勉强挤出来。

“好嘛，干嘛那么凶凶啊……啊啊啊救命！”

孟思思本想再贩个小剑，刚到中途就被举着拳头冲过来的姚梦夏中断了施法，惊得抱头鼠窜。

两人这么一闹腾，气氛逐渐恢复，仿佛之前的隔阂都消失不见了。

许如清笑着把旅行时特意买给队友们的纪念品一件一件从包里拿出，塞到她们手中。

她本来还想搞点惊喜什么的，现在看来这群人围得这么紧根本没机会，倒不如大大方方给了。

“呜呜呜，我好爱你，清清！”

孟思思大喊着扑来，双臂就要扒拉到她身上。

“速速与我亲亲。”

换成许如清极限闪躲，藏到队长宋宁薇身后。

姚梦夏及时上前揪住了这位“危险分子”的衣领，即将发生的危机被彻底平息。

“你给我过来你！”

“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事！”

孟思思迫于某人武力压迫，只能苦着脸告饶。

“我说，我说！我这就说嘛！”

她模样还有点委屈，“终究是我错付了，你们一个个都不记得的呜呜呜……”

假哭一阵，终于在姚梦夏拳头落在身上的前一秒道出了“那件事”。

“我们出道满一个月了啊！”

“是纪念日啊！你们这群…没有仪式感的家伙！”

孟思思原本只想开个玩笑，但在发现其他三个人出奇的沉默下来，神情还有些愧疚时，她慌了。

“哎哎哎！大可不必啊！我就随便说说！”

“其实……”许如清垂着眸，“也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日。”

一年前，一群半大的女孩被划分到了“出道班”里，开始为了未来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一个可能性而努力。

“星芒可能不会继续搞团了…我听有人说上层对于这件事出了分歧……”

“不是说先让男团出道吗？”

“隔壁好像撤了练习生计划来着，咱公司还搞吗？”

……

诸多言论一直充斥耳边。

实验性、第一代、试水者……外界加给她们的标签。

“亲爱的，往前跑啊，往前跑就听不见了。”

“你们要再努力一把啊，我们公司的练习生不能只有这种水平！”

“体重控制住，你们是爱豆，没有吃饱饭的自由！”

……

继续走，继续走别停下，站上更大的舞台。

没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的神情都那么疲惫，又那么坚定。

音乐声在耳边奏响，台下的观众不算统一地挥舞着荧光棒，略有磕绊地喊着她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