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问题,只是这跑腿费要怎么算?”
高雄哼了声:“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小子以后永远也不能跑腿?”我连忙说那可不行,腿还是要跑的,就问具体地点。饭后辞别普仑,我先取了些钱出来,再乘火车从宋卡出发,向东南来到这个叫陶公的城市。又搭车到某村庄,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位黑衣阿赞的住所,我很奇怪,高雄是怎么跟这些阿赞认识的,这么偏僻的地点。
黑衣阿赞的助手把邪牌交给我,付了一万五泰铢。从牌外表看,应该是两块宾灵,很平整,上面彩绘女性图案。不得不说,这价格是真便宜,合每块只有一千五人民币,估计是这地方既远又偏僻,请牌跑腿都很麻烦。从陶公坐回宋卡的火车,我打算在宋卡转乘大巴回曼谷,要不然就太慢。
在火车上,我觉得浑身疲倦,就合眼眯了会儿。没想到居然睡着了,再醒来看到有两个人迎面走来,很熟悉,竟然是之前请山精的老秦夫妻!我非常吃惊,问你们怎么会在火车上。老秦脸上都是血,我看到他老婆怀里抱着孩子,她恶狠狠地说:“就是来找你,要不是你卖给我们那个破山精,我儿子能是脑瘫吗?”
我连忙回答:“那是你怀孕的时候喝酒,怎么能怪我?”没想到老秦的老婆用力把那孩子抛向我,我下意识接过,看到这孩子五官扭曲,就像外星人。忽然这孩子睁开眼睛,张大嘴,里面都是尖牙,非要咬我不可,我顿时吓醒了,发现自己还在火车上,运气不好,马上就到宋卡站。
从火车站出来,天气晴朗,但我的头却昏昏沉沉。刚才那个梦太真实,浑身都是冷汗。从宋卡乘大巴回到曼谷已经天黑,我觉得身体像裹着湿气,说不出的难受,看来是着凉感冒了。因为大巴车站距离珠宝店比较近,我就给高雄打电话,说可能是病了,今晚在珠宝店凑合一晚,明天再说。看到我来,黄诚信非常高兴,问我晚上有没有吃饭。
“没吃,等你请我呢。”我有力无气地问。
黄诚信说:“哎呀田老板,这么晚怎么还没有妻换,我们已经都吃过换啦!”换到平时,我肯定会开他的玩笑,说那就只好我自己去吃海鲜自助。这让黄诚信肯定又会马上说他并没吃饱,还可以陪我继续点吃。可今晚很难受,头晕目眩,进了宿舍倒头就睡。吴敌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让他不要管我。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半睁开眼睛,看到宿舍有两个人进来,一男一女,借着昏暗的光线,我觉得这两人很陌生,从没见过。吴敌躺在床上打呼噜,我想支起上半身,问他们是谁,可全身都不能动弹。这两人走到我的床前,指了指床头柜,那男人捂住自己的脸,而女人则身体左右晃动,好像随时都会散架。我心里很厉害,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梦中,但又醒不过来,胸口发闷,好像整个人已经陷进泥里,越来越重,痛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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