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坚持下,戴老板亲手过去拆包,老保姆只好帮忙。这几床棉被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打开之后立刻弹出灰尘和棉絮,呛得戴老板和我都咳嗽起来。我心想他是客户,又是大老板,我是生意人,哪能让他动手,就让戴老板退后几步,我来打开。棉被放在地下室这种潮湿阴冷地方,早就长出很多霉菌毛,还有不少黑斑点,根本就不能再用了。戴老板退到旁边,捂着鼻子生气地说:“这么旧的棉被怎么还不扔,等着升值吗?”老保姆说是老板娘不喜欢,说太沉了,后来换的羊毛被。但这几床被是你们当初结婚时老太爷给买的,也都挺贵,就没值得扔。
“怪不得。”戴老板点点头。
忽然,我在第二床棉被里发现有个小塑料包裹,里面似乎是报纸。打开塑料包裹,就闻到强烈的臭味。戴老板刚把手放下,又捂在鼻子上,问是什么东西。我和老保姆也都捂鼻子,我伸手隔着报纸摸了摸,还有些硬,有点儿像只放了很久的烧鸡。单手费力地打开报纸包,共有好几层,用掉五六张大报纸。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来,从形状我立刻就看出,这是个小婴胎,表面沾满白色的灰粉,不知道是什么。
戴老板也看出来了:“这、这是什么东西?”声音都在发抖。我看着老保姆,她连连摇头说不知道。阿赞宋林蹲下,用手拿起小婴胎,说是面粉。
“你应该知道吧?”我对老保姆说。
她很生气:“凭啥这么说?”我笑着说凭我当了三年多佛牌的第六感,当然这只是我随便说说而已,反正到时候还是要调查的。戴老板更加生气,问老保姆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从哪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说:“这是婴胎,也就是胎儿的干尸。从尺寸来判断,大概有四五个月左右。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还藏在旧棉被里?咱们得查查。”这边阿赞宋林双手把婴胎捧在掌心,开始念诵经咒。我对戴老板和老保姆说,那股强烈的阴气就是从这干尸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人都有阴气,怨气大的就更重,而最重的通常有三种:横死者,孕妇,和未出世的胎儿,以第三种最甚。
听了我的话,戴老板脸色铁青,直瞪着老保姆。她手在发抖,但仍然称不知道怎么回事。戴老板说:“行,我现在就给何青打电话,问她知道不,要是到时候查出跟你有关,看我怎么收拾你!”刚要拨号,老保姆却哭起来。
经过她的讲述才知道,这个小婴胎正如我心里猜测的,是戴老板的孩子,也是他这个正在闹离婚分居的、叫何青的现任妻子。大概一年前,戴夫人何青怀孕,戴老板很开心,五个月大的时候托人到沈阳某医院照了两次B超,都验出是女孩。戴老板一心想要儿子,就劝戴夫人打掉。但戴夫人死活不同意,戴老板也没办法。有天晚上哗哗下大雨,戴夫人突然腹痛难忍,还流血,疼得要死要活。戴老板连忙出去开车,却发现怎么也打不着火。给物业打电话,物业本来是有辆车的,但那天晚上被借去到万科的另一个楼盘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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