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我和高雄真没了话说,黄诚信说得对,事都是由我引起,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我那个贪心表哥当初带女朋友、现在的老婆图便宜去泗务旅游,后面这些麻烦全都没有,黄诚信也不会倒这个霉。看到我俩卡壳,黄诚信十分高兴,又咧开嘴,说:“如果不是出这意外,我也不会离开曼谷,回泉州去做生意,唉,我对泰国还系有很深感情的!”
最后三人商量,给黄诚信打个五折,让他还我们俩总共二十五万泰铢就行。黄诚信仍然不太情愿,但他估计我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只好同意。拿到手两万五人民币,我也算有个心理安慰,刚刚接朱先生那桩生意还赚到一万,这笔亏空还有一万五,再努把力就全赚回来了,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心疼。
晚上,我请他俩去吃海鲜大餐,又特地叫上吴敌。他很感激,原以为不再为黄诚信打工,我们就不会再想着他,可我们并没有。喝酒的时候吴敌哭了,搂着我们三人的肩膀,问什么时候咱们还能回到过去,继续在曼谷开店,一起吃喝玩乐。
“总有机会的!”高雄笑道。
谁能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
送走黄诚信,这才是真正的告别这家伙,以后再想见面的话,除非我去福建办事或者旅游,否则就没那么容易了。
晚上,我正跟高雄在娜娜街喝酒。以前都是四个人,有时还会有五六个,又令我想起之前梁姐跟我们在KTV斗歌的时候了。现在却只剩我跟高雄这老哥大眼瞪小眼(他眼睛比我大),真是无趣。看着舞台上那个打扮和嗓音都很像梦露的女歌手在唱英文歌,我觉得很没劲,高雄在接电话,喂了几声之后说了句“什么”,就走出酒吧。我们坐的是靠窗的座位,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和穿得很清凉的行人,我坐的酒吧里虽然有空调,却还是觉得浑身躁热。于是嫌酒不够凉,就又往里面加了两个冰块。
高雄从外面匆匆回来,对我说:“找到了!“我问你找到谁了,高雄说已经得到阿赞番的消息,他并没在泰国,而是去了马来西亚,在怡保的一家橡胶种植园暂居。那种植园的老板曾经跟阿赞番合作过,让他下死降给竞争对手,所以有些交情,似乎是打算长期收留阿赞番。
“有这种事?”我问道,“阿赞番已经是个修法的废人,那老板收留他有什么用?”
高雄说:“这不是我们要关心的,只要知道他确定在那个地方就行。”我问他怎么得来的消息,高雄告诉我,他有个老客户也在西马,是在怡保开咖啡店的,以前从他手里没少请佛牌。那老客户还认识两名在吉隆坡的佛牌商人,一马来人一华人,都很熟悉。这两位牌商在马来西亚人脉很广,基本上马来和印尼的阿赞没有不认识,但泰国的地头还是高雄更熟。为了多方打探,高雄除去托了在泰国的朋友之外,也找了马来和印尼还有缅甸地区的熟人。没想到,这个阿赞番居然真不在泰国,而是去了西马。
那老客户受高雄之托,就让他熟悉的这两位牌商帮着打听,其中那位马来人牌商也有朋友,一托二、二托三,还是六度人脉理论,找到了认识阿赞番的某黑衣降头师。阿赞番虽然已经没了法力,但还是心有不甘,怀着侥幸心理,他找了好几名降头师,询问是否能想办法给自己回复法力,其中就有这名黑衣师傅。他的助手自然也知道,而这助手又跟那马来人的牌商在电话聊天中提起,然后那马来人的牌商就告诉了高雄的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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