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历史悠久,几百年前的建筑几经修缮,风格复古,繁琐而庄重。
会议室窗户多而整齐,但都不大,镶嵌彩色玻璃,窗外是草坪和伦敦标志性的灰色天空。
穹顶上巨大的水晶黄铜吊灯是最大的光源。
景夏一眼看到骆廷御。
不论身在何处,环境怎样复杂,人们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他。
景夏不由得想起上次相见的情景。
他与妻子恩爱甚笃,或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说她是个不想干的人。
又想到在伦敦的最后一日,他面色冷淡,她求他多留半天,他却转头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她该认为他本质上是个足够理性和富有原则的人,还是选择认清,身份是高级妓女的她,不配他投入更多的精力与情绪。
他还找她,干什么呢。
骆廷御靠深色皮沙发里,长腿交叠,外套搭扶手,上身简单的白衬衣,下面是暗纹深灰长裤。
很随意,却能使人移开视线,又立马转回头。
有的人似乎生来就具备光环,吸引所有人的注目。
景夏是个俗人,不能免俗,可她不想一直那么俗。
她缓缓走近,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声响。
骆廷御的手在扶手处翻转手机,神色漫不经心,似思考,又似放空。
听见声音,他眼中神思才悉数收归,脸转过来,说:“坐。”
景夏不愿和他正面相对,绕过去坐进他右手边的沙发,手提包放身旁。
骆廷御扫一眼那包,开门见山问:“为什么回来?”
景夏直觉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毕竟学了三年,想把毕业证拿到手。”
骆廷御放下手机,“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走。”
那时的狼狈怎会与他讲,景夏捋了下裙面的褶皱,“那重要吗?”
“为了安全着想,你最好不要跟着他。”
骆廷御的语气认真,想必查过傅泊素的底细,可查得不够彻底。
他不知道她和傅泊素的另一层关系。
景夏眼睛一瞟,看到他无名指根部紧扣的戒圈,眼神短暂地滞了一下,很快移开。
“骆先生,为之前的事,内心里我是很感激你的。但您现在要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呢?”
骆廷御不是个会被别人的话头牵着走的人,他语气淡淡地问:“你明知他背景复杂,还跟着他,图什么?”
她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图什么吗。
景夏心里像被小刺刺了一下,不疼不痒,却无法忽视,“当初图你什么,现在就图什么。”
许是知道她想偏了,骆廷御面色转缓,“所以,你看上了他的脸?”
景夏对上他微微带笑的脸庞,气焰忽然熄了。
他总是知道,如何为人留脸面,一句话一个姿态,轻松化解尴尬。
绅士有礼,游刃有余,除了摸不着心肝,一切都好。
能怪他什么呢。
景夏忽然不想再待下去。
“提醒我收到了,谢谢。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你说呢?”
景夏站起来。
她从进来开始,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在划清界限。
骆廷御坐着看她,却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你不必这样,有什么需要,依然可以找我。”
景夏捏了捏包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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