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的就是看着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双泛着柔和水光黑白分明的瞳眸。

那双眸子里，干净而澄澈，里面涌动着几乎满溢出来的感激和崇拜。

柔柔的、暖暖的，叫人看上一眼就动容。

然后繁花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无波无澜，铁石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有事？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音上调，低低的、沉沉的、带着眸中沙哑的意味。

繁花自己怕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这声音此刻多么撩人。

几乎好听得叫人怀孕！

一瞬，轩辕如锦拉着袖子的手紧了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敢面对繁花，“谢、谢谢你，皇、皇兄。”

虽然艰难，虽然结巴，可他的意思，总算是表达出来了。

皇、兄！

就在这时，繁花平静如水的眸子顿生波澜。

哪怕只是一瞬！

“你说什么？”繁花猛地瞅向了轩辕如锦，那双眸子幽深黑亮，仿佛要将人给吸进去。

“谢、谢谢你！”轩辕如锦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话语脱口而出。

“不是，后面两个字。”

“皇兄。”

“再叫一遍！”

“皇兄！”

繁花眼里涌现了一抹深刻的追忆来，似乎追忆中又夹杂着什么。

那眼神太过复杂，轩辕如锦记不清楚。

他只是记得，那一天，向来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太子殿下，眼里出现了一抹柔和。

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