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对不起人，不是你，应该是我。”石磊蹲下来，再床边上，让自己和赵倩能平行对视。虽然，对方在逃避着他的眼睛。“当时，当时我没有阻止你。没有阻止你和他在一起！没有阻止正在变成现在的你！没有，没有能和你在一起！”

很轻，很柔，似水。和刚刚的语气，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让人听着，很心疼。

“......”

石磊又做了一次深呼吸，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赵倩还是低头，不敢看着对方。“就这样吧，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我不想，在看到这样的你了。”

赵倩还是没有看不出有什么反应，站起来，直到他转身那一刻，对方还是没有正面看他。他转身了，脸上的表情，自己都能看到是苍白无力的。

“不要走。”

石磊僵直的脚，久久没有抬起，被人从身后拉住的衣角，像是定格的黑白照片。唯有透过玻璃窗的夕阳，添上了一丝色彩。

“你说，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即便不眼睛，光用听得，就知道赵倩说话时候，是带着眼泪在说的。“留下来陪我，我不想，不想在一个人了。”

门外，妇人端着水果，一扫之前脸上的忧郁，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敲门打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