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死,大可以不喝,我瞧你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还是安心躺着吧,别同我这种不值得相信的浪费精力。”
裙裾轻扬,在眼前消失。
南宫卿看出来不对劲了,她特意挑了病情最重的一处,按理说,大部分人的想法会和那名女子一般,迟早要死,不如拼一把。
方才怼她的那名男子,底气十足,面色虽然难看,身强体健,却不似其他病人。
她脚下一顿,一股凉意从身后窜出来,下意识看向在树下坐着的皇甫暄。
眸光冰冷,带着探究,直勾勾的落在身上,很不舒服。
皇甫暄将手里的勺子砸在碗中,不满的瞪了回去:“看什么!”
收回视线,南宫卿快步走到皇甫宸身边,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他。
皇甫宸沉吟片刻,道:“孤会命人盯着他,若真如你所说,务必得揪出这些人,免得他们扰乱民心。”
他又看向皇甫暄,笑开了:“他不会做这种事。”
他哪里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皇甫暄全身上下散发着看皇甫宸不爽的气息,若是在此时动手,也不觉得奇怪。
几处地方分别有人愿意喝药,南宫卿便将他们都隔离开,分别安置在几个向阳的小院中。
宫婢太监按照她的话,用白酒米醋擦洗过房间,打开门窗通风透气后才让人搬进去,吃食也格外注意,清淡简单。
江太医拿着方子,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己的方子有何不妥,他叹了口气,将药方妥帖收好。
喝药后的第二天,风平浪静,无人传来死讯。
南宫卿周而复始,继续询问有无人愿意喝药。
寺庙角落里,那名男子阴沉沉的盯着她,仿佛一头饿狼,不知何时就会冲上来狠狠咬住她的喉咙。
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无法忽视,待南宫卿看去时,他已经阖上眼,好似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江太医。”南宫卿坐在他身侧,拿着蒲扇,轻轻扇着火炉。
想起先前的事,江太医面色有些尴尬,坐立不安,好似凳子上长了刺一般。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先前的事是我误会姑娘了,还请姑娘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江太医何错之有?瘟疫可怕,我又医资尚浅,你们怀疑我也是应当,若是你们不疑,怕是我要担心你们有什么阴谋了。”南宫卿同他调笑,俨然没把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江太医心中依旧难以平静,他讪笑道:“南宫姑娘似乎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蒲扇停了停,又继续扇风。
她神色淡淡,拿起抹布放在药壶上,掀开一瞧,吹散热雾,道:“江太医与殿下是何关系,我与殿下便是何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他是太子,高高在上。
“是是是。”见她不想多说,江太医识趣的合上嘴,不再多言。
不远处,皇甫宸笑意微滞,顿在原处,方才的话一个字不落,全部听见了。
良久,笑意淡了几分,走到两人面前,道:“先前服药的人,病情已经开始好转了,南宫姑娘,江太医,劳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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