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醉了,如何回去?”南宫卿一面说着,一面将梅花酒裹着帕子取了出来,搁在皇甫宸手边,又拿了一个润泽的青玉杯。
她坐了下来,问道:“今是年节,你不用入宫吗?”
皇甫宸本在倒酒,闻音顿了顿,面上笑意也淡了几分:“父皇迎了几位妃嫔入宫,眼下怕是没功夫见旁人。”
这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不让百姓婚娶,自己却纳妃,传出去只会让百姓议论。
南宫卿起身给自己也拿了一个酒杯,斟满酒,轻轻碰一碰皇甫宸手中的青玉杯,笑盈盈的看着他:“总归是有好事的,皇上接新人入宫,贵妃就没有为后的机会了。”
“你说的是。”皇甫宸笑着举杯,狭长幽深的眸底微闪。
两杯酒下肚,南宫卿便醉熏熏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湿漉漉的双唇微张,水眸朦胧不清,呆呆的看着皇甫宸出神,薄唇一张一合,说了许多话,可偏偏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只能听见末了的一声无奈轻笑。
她眨眨眼,语调缓慢,好似才牙牙学语的孩童,嗓音软糯清甜:“过年了,怎么还不给我压岁钱?”
可不是醉了?
薄唇又溢出一声轻笑,皇甫宸翻遍全身,没找到银子,一本正经的询问:“明日再给行不行?”
“明日又不是年节,给了我也没用。”她不满的抬起手,捧着脸颊,转脸将自己的话忘记:“明日给,得双倍。”
她伸手去摸酒壶,皇甫宸眼疾手快,将酒壶拿开举高:“不能再喝了,我让芷兰给你拿碗醒酒汤来。”
精白衣袍被南宫卿死死的攥在手中,她可怜巴巴的抱着他精瘦的腰,奶猫一般轻轻蹭了蹭,露出一小节细白的脖颈,灼烧了皇甫宸的双眼。
故作掩饰的轻咳一声,视线移到一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弥漫到脸上,温热的掌心轻轻搭在她肩头,原是想将她推开,却迟迟没有动作,只顾着抿唇笑,温柔眼神恍若要将人溺毙。
“殿下,若是你日后登基,也会有三宫六院,身为帝王,不能只股儿女情长,要为大局考虑,别怪皇上,因为你日后也会同他一样无情。”她抬着头笑,不知眼下说的是不是醉话。
指腹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摸索着温软的皮肤,足够心猿意马,他长叹:“你总是多想,不肯相信我的心意,卿儿,你若是不信,我可以不要这皇位。”
格扇门被叩响,芷兰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时辰差不多了,殿下该走了,主子也该休息了。”
暖阁内静悄悄的,没有动静,鸳鸯与芷兰对视一眼,等在门外。
片刻功夫,房内传来清润的嗓音:“你家主子醉了,去打些热水来。”
两人应声,立刻一个去端醒酒汤,一个打了热水进了暖阁。
芷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醒酒汤放在案几上,余光一扫,盯着南宫卿腰间的玉佩,她记得这玉佩不是收起来放在妆台屉子里的吗,怎么被拿出来了。
“好生伺候。”皇甫宸轻咳一声,看了一眼酒壶:“日后莫要让她再饮酒了。”
免得他不在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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