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笑意淡了许多:“想必拓跋钊在燕北也受了不少算计不是中毒就是遇刺,跟他走近些,都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就离他远一点。”皇甫宸不禁想起皇甫暄的话,方才好转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弄的南宫卿一头雾水。
青石板路上,血迹连绵不断,一直延伸。
宫婢端来热水与棉帕,一盘的银盘中摆放着各种瓷瓶药散,烛火燃烧的正盛,银针被火苗吞噬。
拓跋钊的下颌被掰开,强行灌了一碗汤药下去。
他紧闭双眼,额头上冷汗密布,青筋暴起,紧紧抓
着身下的锦被,手臂上的伤口微微泛开红色的血肉,薄薄一层麦色皮肤下有无数卵虫在蠕动挣扎。
南宫卿根本从未见过这东西,虽然与失魂草中的虫子相似,可到底不同。
她咬咬牙,将解毒散倒在他的手臂上,卵虫蠕动的越发厉害,好似要将那层皮冲破。
一根发带紧紧系在伤口上方,不断有乌青色浓稠的血迹涌出来。
侍仆突然伸手去摸拓跋钊胸口,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盒,里面只剩下一颗褐色药丸。
“还好还剩一颗。”
他正要给拓跋钊服下,南宫卿一把抢了过来,忍着火:“有解药你不知道早些拿出来!”
侍仆抿了抿唇没有解释,这药珍贵不易得,今日拓跋钊突然发病,他也是以为药丸没了。
南宫卿将药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长睫动了动,又深深吸了口气,将药丸丢在热水中化开,侍仆一见就要冲上去阻拦。
皇甫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想让他死?”
仆从没敢再动,只听南宫卿突然道:“去御花园里拔两株天麻草来,再去熬碗浓浓的姜汤来!”
最后一颗药化在来铜盆中,仆从实在是心疼,他忍不住道:“这药丸是最后一颗,原是要撑到回燕北的。”
“就剩一颗,你以为他的命有多大,能撑到回燕北?”南宫卿不客气的揭露现实:“若是没有我救他,他早就死了。”
侍仆心中有气,却也不能反驳,南宫卿说的没错,若不是她,拓跋钊早就死了。
皇甫宸伸手将南宫卿拽到自己身边的雕花圆凳上坐下,伸手接了银针坐在床榻边,替她挑虫子。
不多时,宫婢急急忙忙的端着滚烫的姜汤跑进来,另一名宫婢拿着才从御花园拔来的天麻草,还未清洗,就被南宫卿揉碎了放在姜汤中,吹了两下,转身交给仆从,抬了抬下巴。
仆从愣了一下,立刻将姜汤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
给拓跋钊喝。
方才南宫卿就想让他来喂药,拓跋钊神智不清,死活不张嘴,还被他瞪了好几眼,实在气恼,如今拓跋钊依旧不张嘴,喝的还没吐的多,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药喂进去。
皇甫宸与南宫卿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咬咬牙,他强行掰开拓跋钊的嘴,将汤药灌了下去,南宫卿急忙移开脸,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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