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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斌这个礼做的很足,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皇甫宸见状快步走上前去要扶起来南宫斌:“你这是干什么啊?”
可南宫斌却是不起,仍旧趴在地上,头抵着地,声音闷闷的传到了皇甫宸的耳朵里:“罪臣南宫斌有罪,辜负了皇上您的希望,丢了您的脸,对不起您,对不起家乡的百姓。”
南宫斌一个七尺大男人,这时却有些哽咽了。在战场上,他即使受不再重的伤也未曾这般过。
听到南宫卿说的这些,皇甫宸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会儿事。他叹了一口气,手上使了一些力气把南宫斌扶了起来:“听孤的,起来说话。”
南宫斌拗不过皇甫宸,便缓缓起身,只是一直低着头,很是愧疚的模样。
“南宫斌,你为了家国付出了什么,孤不是不知道。”皇甫宸这次来见南宫斌,便是带着谢意而来的。
如果不是南宫斌一直在皇甫宸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只靠他一人之力,哪里能把边关镇守的那么好。
“臣有罪。”南宫斌还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罪。
在皇甫宸上战场拼死抵抗敌人的时候,南宫斌却在荣国迎娶公主。
“唉。”皇甫宸长呼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南宫斌的肩膀:“不要再这样说了,孤理解你的处境,而且如果不是你的原因,荣国也不会想着出兵相助。”
南宫斌垂着头,没有说话。
“只是家乡你的夫人那里,怕是有些不好解释。”皇甫宸想要帮助南宫斌,可他也无能为力。
南宫斌已经迎娶了荣颂,如果这个时候说什么和离之类的,荣颂一定不会愿意,到时候两国之间的关系怕是会进入水火不相容的情况。
可家乡中南宫斌还有青梅竹马的糟糠之妻,要让杨珍儿理解怕是并不容易。
皇甫宸说到了点子上,南宫斌心中的两座大山。一座就是皇甫宸,他觉得自己有愧于国。另一座便是杨珍儿,他认为自己有愧于家。
“唉。”皇甫宸拍了拍南宫斌的肩膀。
两个人坐在茶桌前攀谈,南宫斌这才知道这段时日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之前只听说南宫卿也死里逃生,可当他知道南宫卿失忆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
“什么,卿儿失忆了?”南宫斌在喜悲交加中不断的变换着:“她是什么也记不得了吗?”
“是。”皇甫宸这个一国之君难得露出了无力的苦笑:“一点也不记得了。”
南宫斌咂舌,本来南宫卿掉下悬崖没有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南宫卿失忆,忘记了皇甫宸,这对皇甫宸来说却是非常的痛苦。
这段时间皇甫宸使用了各种办法,请教了无数个大夫,可却是没一个能治疗这种的。
“而且……”皇甫宸顿了一下,看着南宫斌的眼睛说道:“你应该也听说荣国大公主荣昌纠缠孤的事情吧?”
“嗯。”南宫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唉。”两人的话就到这里便算是点到而已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
“不然你去见一面卿儿吧,或许她看到你就能够回忆一些往事?”皇甫宸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南宫斌也的确想见一面南宫卿,他们两个人自从掉落悬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对方。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南宫斌摸了摸鼻子,心中想着要是卿儿没有失忆,知道自己背叛了杨珍儿,怕是会打死自己吧。
“好。”南宫斌起身准备同皇甫宸前去。
两人路过公主府院落的时候,正瞧看到荣颂正在院子里踢毽子。她脸上洋溢着纯真快乐的笑容,动作灵活的踢了一下又一下。银铃般的笑声在院落中回荡着,好像好不快活。
南宫斌看在眼里,只觉得荣颂充满了活力。皇甫宸在他的身旁,他连多看一眼荣颂一眼都不敢,忙低下了头。
荣颂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忙停下了动作,规规矩矩的对皇甫宸行了个礼。眼神却是在偷偷看南宫斌,似是怕自己给南宫斌丢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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