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有一个兄弟，他叫沈赢天。沈赢天有一个邻居，名叫夏冬。夏冬瘫在床上多年，他的双腿，就是被赌场老板马西单，用电锯给生生锯断的！当然，被马西单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例子还有很多，不止夏冬一个。一个心怀正义的人，遇到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如何让他熟视无睹？所以，李坏烧掉三家赌场，废了马西单，是替天行道，是伸张正义！”

“有一个叫庞飞的小子，沈赢天只是不小心用饮料瓶子，砸了一下他的车，张口就要五千块。兄弟被人欺负，李坏难不成要袖手旁观？像这种人，该打！这种人的车，该砸！”

“在人才市场，一个双眼失明的女孩儿去找工作，却被两个下流的家伙欺负，像这种人，难道李坏也要当做没看见？别说打了他们，就算阉了他们也不为过！”

“李坏无意之间救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李坏，李坏才去了梦迪拉和海阔天空。不，在去之前，李坏并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是做什么的！而且他去了之后，一直强调自己有妻子，不让那里的女人碰一下，他有什么错？反而错的是别人，仗着自己是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就仗势欺人，打了也是活该！他有什么错？！”

凌菲说到这里，柳湘漓已经是热泪盈眶。

带李坏出来时，她向小坝口村全体村民保证，一定会好好护着李坏，不让李坏受欺负。

可李坏发生这些事情时，她在哪里？她又做了什么？

这让她无比的自责！

让她为之感动的是，去了那种地方，面对各色各样的诱惑，李坏还能够坐怀不乱，记得她这个拜堂成亲过的妻子，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还能做到这样？

柳湘漓斜睨了许博文一眼，许博文跟李坏比，简直就是臭狗、屎，不是吗？

“凌警官，你说李坏去人才市场，难道他去找工作了？”柳湘漓问道。

“没错。”凌菲点点头，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柳湘漓身上，“他为了你，决心要留在江海，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被人说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凌菲莫名心里有些酸意，忍不住苦笑一下，“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我拼的头破血流，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凌菲话只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说出来的话，也是要说给柳湘漓听的，“天底下真有这么一个男人，可惜他不是我的！”

癞蛤蟆？天鹅？

柳湘漓从未以为自己是天鹅，也从没认为李坏是癞蛤蟆，都是身边这些人这样认为的，全都是他们！

虽然柳湘漓没说什么，但是宣冰冰自觉地对号入座。

“我真的错了吗？”宣冰冰的心，像是被撕了一下，痛的有些无法喘息。

可许博文听不下去了，他来这儿，就是要告诉柳湘漓，李坏有多么一无是处。可是被凌菲这么一说，李坏还成英雄了？

“哼！这个世界上有警察，还用得着他多管闲事儿？！而且他做的也太过了吧，你们做警察的，不赶紧抓他，居然还支持？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许博文大喊道。

“你闭嘴！”凌菲差点儿忍不住又要拔枪，“李坏，他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