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姜是老的辣！”白无道感受着前后两方的涌动，少说有上百人，看来白鲸早就做好了布置。

“一切都结束了！”白鲸语气中略带悲伤，说完便转过身。

而白鲸的转身，等于是一个命令！

“爸，不要！”白晴却突然为白无道求情，“大哥一定是一时糊涂，大哥，你快向爸认错，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白无道苦笑着摇摇头，他放弃了求饶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以白鲸的风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明知如此，何必再苦苦求饶。

“我没糊涂，我很清醒，就是因为我很清醒，所以我才走了这一步。白鲸，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和心血，换来的却是一文不值。人往高处走，我要上位，只有走这一步。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一死，我不后悔！”白无道说道。

白鲸停下来，背对着白无道说道：“孩子，如果我想让晴儿接手我的位置，我何必送她去学医，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你都看不明白吗？我多么希望今晚你没有参与，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安心把一切托付给你，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颐养天年，可是……唉！”

白无道喉咙一噎，过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义父，所以今晚是你对我的一个考验？我……”

不错，今晚确实是白鲸对白无道的一个考验，可惜白无道没能通过。

扑通一声，白无道跪倒在地，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认了！

“爸，大哥知道错了，您再给他一个机会好吗？让他走，让他离开燕京，别杀他好不好？”白晴继续为白无道求情。

“晴儿，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可以宽恕他。可他暗中组织贩卖人体器官，惨无人道，是他选择了一条死路！”白鲸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白无道低下头，没想到他暗中所做的那些勾当，也被白鲸知道了。

嘣！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白无道自行了断，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头部喷发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河。

“义父，晴儿，我……对不起你们！”

白无道的眼睛里，充满了忏悔。

“大哥！”白晴心痛欲绝，尽管白无道的所作所为，让她也十分发指，可她和白无道之间，毕竟有着数十年的兄妹之情。

而白无道的那些心腹，白鲸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在地下世界。

一切结束后，白晴站在白无道的尸体前，迟迟不肯离去。

背后有脚步声，白晴知道是父亲。

“爸，这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吗？”白晴哽咽道。

白鲸心疼的把女儿搂在怀里，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刚才那个少年，就是让你念念不忘，暗生情愫的李坏吗？”

“爸，我没有。”白晴小脸儿微红，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父亲看穿了，被弄得措手不及。

“呵呵！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小伙子，不过他所在的世界，远比我们这个世界更可怕。”白鲸笑了笑，刚才的一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白鲸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可紧要关头，他的人还没出现，那个少年却先出现了。

一个人，手无寸铁。

眨眼间，便击杀数十人，简直就是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