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乔相泡脚后想起了陈语，不免有些失落，一个人站着门口仰着头看着月亮。乔如菁下来端水喝，看他一个人站着，喝了两口走了出去。

乔相回神，扭头看着她，“你怎么还没谁？”

“爹不也没睡？有心事？”

乔相微微叹息，随即道：“没，我睡不着。”

“别骗我了，你看到她了？是不是想了？”

乔相愣愣地看着她，随即摇头，“看到了，想要忘记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乔如菁也没尽力过这种相思之苦，她没想过要忘记箫闲，所以无法体会乔相现在的心情。

“那就不要忘记了。”她说。

乔相再次愣住，“不忘记？”

“嗯。”她看着乔相询问道：“你觉得和她还有可能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

“不可能了。”乔相打断她话，“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可能。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这都是我们彼此之间的命。我承认，心里确实有她。”

他说的这么清楚了，她还能说什么？他和陈语在不在一起，都和自己没关系，等她以后出嫁了，他一个人会孤单，所以能找个人陪着也不错，这个人不一定是陈语。

父女两站了好一会儿，乔相道：“外面凉，你快进去吧。”

乔如菁点头，“好，那你也早些休息。”

她转身回了房。

翌日，乔梓跟着乔如菁在药铺，她看病，他就坐在一边看书，遇到不懂的就问她。后来许林也来学习了，许林跟着四方学习认药。

一天下来，乔如菁看着许林问：“记住了多少？”

许林心里咯噔了下，早就听四方说过，关于药草这一块，乔如菁非常严。他说：“没几下多少，就认识了下面一排的药。”

乔如菁扫了一眼那六中药草，走过去随手拿出了一片，询问道：“这个是什么？”

许林汗颜，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是车前草。”

乔如菁放下，又抓了一点，他挠挠头，“这个是玄参。”

乔如菁点点头，拍拍手道：“今儿就到这里吧，一天少记下一些，用不了多久，这百味药材都能全部记下来了。”

许林一听百味就瑟瑟发抖，看着四方道：“你都会了？”

四方眉梢扬起，甚是得意，“对呀，是不是很了不起？”

许林嘴角一撇，显然不太相信。

“不信你随便点一个，看我能不能说出来。”

许林狡黠一笑，“第三排第二个盒子里放着什么？”

“连翘。”

“那第六排的第五个是什么？”

“苏木。”

乔梓欢喜拍手，“四方哥哥好棒。”

许林扁扁嘴，四方眉梢扬起，“还要来吗？”

他没趣儿的摆手，“不了不了，你天天都记这些药，跟着大嫂都快三个月了，要还记不住，我才要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