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谭梦娴,郑以沫背靠着冰冷的铁门站了好一会,才让心湖中的波浪平息下来。
别看她面对谭梦娴的时候口齿够伶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中有多么的惶恐和不确定。
是的,那个女人说的都是实话,陆江北没有理由跟自己这么普通的女人有太深的瓜葛。
“郑以沫,开门!你有什么资格躲在江北的房子里面?”
门外传来谭梦娴气急败坏的声音,敲门声如同雨点一样砸在郑以沫的心上。
三年里,没有哪一个瞬间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特别的委屈和失落。
郑以沫望着客厅,狠狠咬了咬嘴唇,她忽然有种特别强烈的想法,如果陆江北还是不愿意给这段关系一个明确的定义,那么,结束,或许是件好事!
她走进陆江北的卧室中,把自己留在浴室中的洗漱用品一股脑的塞进了小提包里,刚一回到客厅,却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忽然间停住了。
接着,竟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哈,没想到吧。江北,可是给过我钥匙的。”谭梦娴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郑小姐,你这都还看不出谁跟江北更亲近一点吗?”
一把看似普通的钥匙在谭梦娴细长的手指上转着圈,郑以沫的目光随着它滑动,其中的惊愕和失落并没有逃过谭梦娴的眼睛,她的表情越发的高贵而刻薄起来。
“呵——”
“郑小姐,其实你还可以安慰自己,江北是忘记给你钥匙了。”
“嘻嘻,你猜猜这说明什么呢?”
“大概说明陆江北没有换锁的习惯吧。”郑以沫抬了抬眼皮,维持着自己仅有的自尊。
谭梦娴并没有发怒,而是蔑笑道,“伶牙俐齿的小贱人!江北的床伴再多,可这房子的女主人却只能有一个,而你,只不过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而我,则将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既然陆江北给过你钥匙,那么谭小姐真应该早点拿出来。站在门口大呼小叫的,实在是让别人看笑话!”
郑以沫微微笑了笑,努力维系着自己的自尊,“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出门。告辞了。”说完昂着头,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门。
直到陆家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郑以沫的脸上终于浮起了讽刺而凄凉的笑容,她自嘲般的轻呵一声,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却说郑以沫抽身而去,谭梦娴一个人在屋子里气得直跺脚。
“嗯?”十厘米的高跟鞋忽然踩在一张纸上,赫然正是郑以沫的孕检报告,谭梦娴的脸色“唰”一声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小贱人!”她咬牙切齿捡起那张纸,两下便撕成了碎片。
南城这几年发展迅速,已经成为整个南方最大的经济中心,吸引的权贵越多,各种各样的争纷也就越多,想要占据政策法律的制高点,最重要的就是要拥有一个能力超群的律师。
陆江北作为南城律政界最耀眼的新秀,炙手可热。
当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驱车回到住所的时候,发现窗帘后面隐约透着灯光,唇角勾起,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郑以沫这女人是在这里待了一天?
那还真是少见。
陆江北拿出钥匙打开门,正准备换鞋,便听见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响了起来,“江北……”
陆江北身躯一顿,浓密的眉立刻蹙了起来,他侧过头看见谭梦娴穿着一身薄如细纱的睡衣,楚楚可怜的站在玄关尽头,小灯的橘黄色光芒落在她的脸上,将眼中盈盈的水色衬托得尤其明显。
“怎么是你?”陆江北低下头,继续换鞋,“以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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