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陆江北让郑以沫的手搭着，轻轻环上她的腰，“还疼不疼？”

“还好。”和陆江北这么近的距离，郑以沫不自然的眼神躲闪。

宴会厅里衣影绰绰，各位名媛缓缓走过时浮起暗香阵阵。钢琴伴奏悠扬的回响在高穹顶的大厅，陆江北搂着郑以沫的腰，鼻息间却只有她清甜的香水气息。

情不自禁又靠近一点。陆江北向来自持对女性尊重，绅士风度也是他一直所推崇的。平日里的冷漠往往更多是为了表示礼貌。

“来，我带你跳舞。”还没等郑以沫答应，陆江北拽着郑以沫进了舞池。

郑以沫有点红脸，自己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在没有跳过舞。

她穿了高跟也不过是到陆江北的下巴，郑以沫微微抬眼，对上了陆江北一双温柔的眼眸。

此刻的他仿佛是卸下了全身防备，一双黑眸明亮，不再盛气逼人，反而盛放着温柔的光芒。

更让郑以沫有一种错觉，在这个世界里，陆江北只有她一人。

舞曲悠扬的飘在上空，陆江北小心揽着郑以沫。这一涡温柔，几乎要让郑以沫软成夏夜的泠风，清适凛冽带着那一点致命的甜。

今晚，就今晚一次吧。郑以沫心里悄悄的渴求着，她不贪心，就只求这一晚上的甜，夏夜太过美好，明天我们再做朋友。

“累了？”陆江北看着郑以沫痴痴的看着自己，有意调笑到：“还是你太沉迷？”

被猜中小心思的郑以沫眨了眨眼睛，强行停下舞步转移话题：“今天这个宴会……看起来很隆重啊？”

来往多多少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起码郑以沫能认出来的——不少都是在电视上常露脸的。

“嗯，”陆江北应付着前来跟他打招呼的各路人，抓着空闲低声悄悄和她说道：“南城市长举办的宴会，基本每半年有一次吧。”

“半年有一次？”郑以沫咂舌，“每一次都这么高规格吗？”

“只会高，不会低。”陆江北拉住她的手，“换句话说，半年一次的聚会，就是南城关系的大洗牌。”

“哟，陆律师！”两个人正说着，一个底气中足的男声插了进来，“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忙？”

“承蒙照顾，”陆江北紧紧抓住郑以沫想要松开的手，“最近版权案结束了，也清闲了很多。”

“那我上回提出的顾问的事情……陆律师考虑的如何？”对方趁热打铁，陆江北顺坡下：“我觉得很不错，但是具体还是要参考我的时间。”

对方一听陆江北有所缓和，心领神会的打了个哈哈离开了。

而在一旁的郑以沫还在咂摸着陆江北刚刚说的话，关系洗牌，也就意味着上一次还能见到的人，也许下一次就见不到了——说的再明白一些，这种聚会，就是新流纳入，旧流巩固社交圈的一种方式。

听到这个解释，郑以沫更是觉得畏手畏脚，更加乖觉的站在陆江北旁边。

毕竟自己上一份工作也不过是幼师，出了学校没有几年一直以平头百姓的身份在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曾经的自己一直在仰望陆江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