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找工作?”
乔艳被陈墨言的这话给整个吓到,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你能找什么工作呀?”
“先看看,能找到什么工作就算什么吧。”
陈墨言看着乔艳笑了笑,倒是没有为着她的话而难为情什么的。
再说了,她也清楚乔艳说那话的意思不是看不起她什么的。
估计在她的眼里头,找工作干活赚钱啥的。
那都是大人们需要去想的事情。
是她们的爸爸妈妈一辈的人。
在乔艳想来,她们还都是孩子呢。
现在要做的不就是好好学习吗?
陈墨言笑着看了眼乔艳,“走吧,我和你一块去收拾东西。”
“等等,我不回去,我明天和你一块去找工作。”
陈墨言的脚步顿了下,看向她,“你今天先回家,你给我留个地址,我要是找到工作就去找你。”
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和家里头的人说了要回家。
乔艳只能妥协。
最后,她巴巴的看着陈墨言,“那你一定要来找我啊,不能说话不算数。”
陈墨言失笑,“好。”
等到马菲她们从考场回来的时侯,乔艳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我走了啊,大家新年愉快,咱们明年见。”
乔艳笑着和每个人道别,互相道了新年好,提前拜了年,便提着个小包袱向外走。
她的身后跟着陈墨言。
乔艳一路走一路叹气,“言言,这鬼天气太冷了,呜呜,冻死我了。”她扭头看了眼陈墨言,看了眼她身上比自己身上还要薄的碎花棉袄,皱了下眉,“言言你穿的这么冷,你不冷吗,我都要冻死了。”
“我里面穿了毛衣呢。”
陈墨言这话倒不是假的,才入秋那会儿,知道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更不会有人想着帮她做,陈墨言觉得自己不能亏待自己呀,直接揣着钱出去县城的成衣店,扯了两块布,然后又弄了几斤棉花,好歹的利用几个周末的时间把棉袄棉裤做了出来,当然了,这一辈子头回捏针,针脚什么的都有些不好看。
不过这些谁注意呀。
保暖就行!
后来,她又趁着星期天的空去街上转了两圈,秋裤毛衣啥的,一咬牙直接买了两套!
这样下来,虽然她没有回家,看似没有管。
但是!实际上,今年的冬天,却是陈墨言这么些年来过的最好最暖和的一个冬天!
送走了乔艳,陈墨言回头朝着宿舍走。
看着校园里不时有朝着外头走的学生,陈墨言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两分。
晚饭后,她草草的洗脸刷牙,兑了半盆热水烫了下脚。
然后抱了本书缩进了被窝。
马菲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没这么冷吧?”
“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冷。”
陈墨言说完这话自己也跟着怔了下,这两年,她好像特别的怕冷?
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态改变。
所以,连带着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态?
想了想,她决定把这个念头给抛开。
暂时性无解。
第二天早上,马菲她们几个人先后离去,陈墨言笑着把她们送走。
最后走的竟然是周红。
她看着陈墨言,眼里头的冷意尽显,“陈墨言,你不走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陈墨言觉得吧,自己现在还能和周红面对面,那纯属是学校安排的宿舍是这样的,要是能换,她早就换了呀,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自打上次两人因为方络而起争执,陈墨言可是真的当真没有多看周红一眼的,哪怕在教室里头,当着同学和老师等人的面儿,她也从不曾把眼神落在周红身上半眼。
所以,不过短短的时间内,高一一班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陈墨言和周红两人不合。
至于不合的原因是啥。
众说纷纷。
当然了,也有那么一些知晓内中原由的,不过也只是暗自议论几声。
谁让,陈墨言是常年的高一第一。
老师眼里头的红人呢。
这样的情况下,周红竟然在离去的时侯问自己怎么不走。
直觉的,陈墨言觉得她是有其它心思的。
周红不可能纯粹的只是关心自己呀。
她看着周红,似笑非笑的,“慢走不送呀。”
“哼,我知道你的心思,方络今天也不回去呢,你也不回去,你们两个……”
周红的语气很是愤怒,鄙夷。
陈墨言看着她,最终忍不住哈的一声笑,“关你屁事?”
把周红气走,陈墨言坐在床边忍不住揉了下眉头。
这事儿闹的啊。
周红怎么就盯起了她一个人?
虽然她不怕麻烦,但是老这样下去……
陈墨言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脸,眉头轻轻蹙了下,难道说,转宿舍?
或者,转班?
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的陈墨言最终一笑起身。
不管是转还是不转。
是转宿舍还是转班啥的。
都得等到明年开学,那都是新年过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要做的可是找事做,赚钱,找住的地方!
把身上重要的东西装了个包,陈墨言斜背在身上,脚步轻快的走出校园。
先去那个中年妇女那里叫了一个大包子,就着一碗羊肉汤把早饭解决,开了钱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离去,朝着那个中年妇女笑道,“孙婶儿,您在这里摆摊多久了啊。”
“也没个几年,前年春天才过来的,娃要交学费,家里缺钱啊。”
孙婶儿一脸的憨厚笑容,手脚麻利的帮着另外几个学生包了几个包子递过去,收了钱后才笑呵呵的扭头和陈墨言搭话,“你这丫头,不是放假了么,怎么,今天不回家吗?”
“嗯,我还有点事儿,过几天再回。倒是你孙婶儿,我们这里都放假了,你还做谁的生意啊。”
“啊,是放假了,这不我也过几天准备收摊回家了吗。”
孙婶儿说到回家,脸上的笑又增了几分,眼里全都是光,“俺家娃前几天也放假了,还拿了奖状给俺呢,俺答应她,过几天回家的时侯买肉,扯块花布做新衣裳,这不是过年嘛,孩子,就图个新鲜,呵呵。”她的脸上已经布满风霜刻下的印痕,三十多岁的妇女,好像四五十岁的人。
但这一刻,她提到孩子时的眼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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