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他的母亲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凯特·乔的思维能力也混乱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燕尾,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死去了。
时汲看着自己面前的心电图,从一团高高低低的混乱,最后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平,最终在五点零一分的时候,“滴——”地一声,变成了长长的一条直线。
幕墙被放下来,注射床上的凯特·乔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座位上还剩下的人人们,有人欢呼,但更多的人还是肃穆。
燕尾离场,他走到了时汲和陆见烨的观赏台面前,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弯下腰惨白着脸色吐了起来。
五个小时的注视,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精神压力。但他还是要坚持这么做,哪怕之后需要心理治疗介入。
“时老师,”燕尾吐完了直起腰来,扶着栏杆,露出一个有些喜悦的笑来,“我终于给妈妈报仇了。”
他的神情放松里混合着一点悲伤,话一说完,头就低了下去,竟然是直接挂在栏杆上睡着了。
陆见烨带头站起来,对着那个金色天秤行了一个最高规格的礼,接着愈来愈多的人也开始这么做了,还有些人开始念亚尔大帝誓词。
“……我因你而举起权杖,也必为你战至死亡。”人声喧嚣之中,陆见烨侧头看向时汲,轻轻重复。
刻意为之,“因你”两个字被湮没在人声里了。
傍晚霞光之下,陆见烨的金眸宛如蜂蜜。
“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坚持下去,做得更好的。这样的悲剧,不会再有机会出现。”
他说。
*
三日之后。
时汲和陆见烨忙了快一年,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了。
燕尾去时汲家里拜访。他的身份卡上姓名也早已改回了“燕尾”,去掉了“乔”这个姓氏。
“时老师,早啊。”他看样子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
时汲有点起床气,给他开门:“你来干什么?”
“探讨双A恋的可行性,”燕尾说,看时汲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又要关门,他咳了一下,“没有,就是来躲记者的。嗯,不过时汲,你还穿树袋熊睡衣啊?”
“怎么了。”时汲平静地说,让燕尾换客用拖鞋进来,“记者?他们还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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