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望去,突然蹿出一个黑影,竟然是一只老鼠!
苏玛下意识地惊叫,赶紧捂住嘴巴。
老鼠冲她动了动胡须:“莫怕,是我。”
苏玛放下手,翻了个白眼:“你又来干什么?”
“见尔这次死里逃生,吾心忐忑。特来问尔下次计划。”
苏玛皱着眉。
这次她死里逃生,是仗着自己的体质特殊,也是幸运。但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以百里骁的性子,自己得罪了她恐怕活不过天亮。
若是再攻略不下对方,下次很可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沉吟了一会,脸上情绪变来变去。半晌,似是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咬牙道:“我只好选择‘万不得已’了。”
“何解?”
苏玛顿了一下。拢着领口,咬唇道:“生米煮成熟饭呗。”
*
百里骁出了大厅,突然闷咳一声。龚叔担心地走上来:“峰主,可是与人交过手了?”
百里骁道:“无碍。”
他声音低沉,但难掩暗哑。
龚叔更加担心。他是知道百里骁的身体的。只是碍于别人在旁,不敢多问。只好道:“您今晚好好休息,剩下的事老夫来做即可。”
百里骁点了点头。
他回到屋内,摘下面具。倒了一杯茶水。刚欲饮下,胸腔一痛,突然呕出一口血。
他面无表情地擦下。知道是刚才动用了内功,引发寒毒。窗外狂风大作,窗棂叮当作响,他运功压下,脸色愈发青白。
夜深,他刚欲熄灯,瞄到桌上残余的灰烬,那是昨夜写着叶鸣身世的纸张。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晦暗不明。
儿女的生辰,也是母亲的受难之日。
无上峰关于他母亲的信息少之又少。所有人都像是对他母亲的身份讳莫如深。
他虽从小少言寡语,但也不止一次问及父亲母亲在何处。
但父亲对此一言不发,他问及其他人也是三缄其口。直到他幼时被父亲罚跪。夜半发烧发得昏昏沉沉,喃喃着要母亲,这才听龚叔断断续续地说起,他母亲是无上峰的一个婢女,在他父亲醉酒时阴差阳错地就有了他。
但是因为生下她就难产而死,从此以后,无上峰再无婢女。奶娘也是他小时父亲对他不耐这才找来的。
然而如今,峰上茫茫,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龚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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