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将啤酒一口气喝完，易拉罐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团。

雷克萨斯越野车内，云星月挂断电话后，看着邢鹿鸣的名字停顿了一会儿。直到大哥和四哥的微信消息进来，她连忙切换界面。

驾驶席位上，沈丛年专心致志地开车。

他没有刻意找话题跟云星月聊天，但是车内的气氛并不尴尬。

“你不想知道我在玻璃房里跟老师们说了些什么吗？”

云星月放下手机后，转头看向身边的沈丛年。她有些好奇，到底什么事情会让身边的冷清男人骤然失色。

“跟我们要去看的这名病患有关？”沈丛年踩下刹车，在一个红灯路口将档位挂到空档。

“嗯，廖老说了一个病例，跟这个小男孩很相似……”

云星月把自己和廖老之间的对话简单地说了一遍，包括她的回答。

沈丛年刚想开口回应，红灯变绿，他将目光收回，看向前方，“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一直觉得他是骨骼方面出了问题，却没想到努力的方向都错了。”

“这也不能怪你，我们去看了他的情况再做讨论。”

云星月试图安慰沈丛年，说完后她发现自己好像自作多情了，沈丛年应该不需要。

正在开车的沈丛年特意转头看了云星月一眼，他的眼神告诉云星月，他很需要这样一份肯定。

两人视线交汇不过三秒钟，沈丛年率先收回感激的目光，“你今年高考毕业？打算报考什么学校？”

“B大，医学院。”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聊天第一次涉及个人信息，并不突兀，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如果我说不建议你报考这所学校，你愿意听我的理由吗？”沈丛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跟人聊过天，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小十岁的云星月，他的语气不自觉会放轻缓。

云星月睁大眼睛，侧身看向沈丛年。

“为什么？”

“根据比赛，我大体了解到，你的医学理论功底比较扎实。如果真的如你所想，进入到B大医学院，你只会原地踏步。毕竟，他们给不了你更多的进步空间。”

“那我应该报考什么学校？”

“我的推荐是华大中医学院，它在研究中西医结合上有超过其他医学院的天然优势。”

云星月点了点头，沈丛年的建议让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动摇了。她并没有立刻回应自己的选择，这事儿还需要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