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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三月前你说爱我,三天前你说分手。

异国即分手,情侣们将之视其为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

我曾经坚信我们绝没有分开的理由,到现在也只能对此话题三缄其口。

或许真的没有人能够绕过这个恶毒的诅咒,也或许布里斯托与香港岛跨越半个地球的距离真的让人望而却步。

你在你的香港岛里经天迷醉,我在我的布里斯托重新开始。

缘分浅薄,爱意更浅薄。

(二)

15年,我是独自来到香港岛的。

父母前些年深觉北京不再宜居,于托人处理了财产,准备举家搬去英国。

我对北京城感情颇深,从回延街还是烂泥路的时候就天天坐在卖豆腐脑的摊子上看车来车往,这一看就是二十年。

要让我现在离开北京去一个名字读起来都拗口的外国城市,我大感乡土情结重,不愿离开。

父母意志坚定,还替我申请了布里斯托的硕士预科。

不过录取信没下来,我就提着行李乘着轮渡躲到香港的舅舅家。

那时候看港片看坏了脑子,见到舅舅就把原先的电话卡给折了,换了新的手机号,甚至学着《生活大爆炸》里的rachel剪了银行卡,竖起三根手指对着维多利亚港发誓,要在香港出人头地。

舅舅做两岸商贸生意,思想极为开明,男朋友多得能塞满一艘游艇。

他很少住在浅水湾的住宅,丢下我和一个只讲英文的阿姨艰难的比划交流。

后来我下了翻译软件靠着手机沟通,便捷不少。

香港的开放让我几乎迷失在了这里。

有人说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但我只见过香港。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香港还要符合这句话的了。

刚来的几天,舅舅带我去参加聚会,从山顶别墅开场,到junkboat的泳衣partwww.loushuwu.ccba,回家管公司,而有些人为了求职去读stem专业,学着使用他们最不擅长的逻辑分析和数理公式为资本打工做准备。

前者是他,后者是我。

不过让我遗憾的是自那天的派对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他送我的那枚手表怪好看,细细方方的,我很喜欢,就一直戴在了手上。

说起来,剪掉了银行卡真是件冲动的事情。

身无分文的我只好疯狂投递简历,好在最终在浅水湾找了日常实习工作勉强糊口。

sqlboy的工作没什么门槛,学个两个月,谁都能做。

比起真正的数据分析,我就是个廉价的取数工具。

新公司环山环水,每天从别墅起床,吃完阿姨做的西式早餐,骑行半小时就到了。

我强烈怀疑是因为这边打工人太少,我才能面上这家公司。

不过这家公司是明显的刚过天使轮的初创公司,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的初创公司撑不过三年就倒闭了。

但这与我无关,一个月拿7000港币的人还是不给老板操心了。

老板人不错,昼伏夜出的,和我基本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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