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鬼这样说了之后，田甜终于明白过来了。

所有的一切联想起来，所有的疑问便解开了，为什么小鬼说自己没有妈妈，为什么小鬼有这么大的怨气，为什么小鬼一直朝着自己喊妈妈……

心情变得沉重，为了肯定心中的猜测，田甜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是因为流产导致你无法再转世吗？”

能看到田甜眼中的不忍心和对自己小心翼翼语言上的爱护，小鬼红了眼睛，抿着嘴点了点头。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田甜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轻松一点，反而愈加沉重起来，原来流产导致的后果是这样的严重。

“第一次的妈妈才上初中，被家人发现后强行拿掉了我；第二次的妈妈是意外怀孕，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就不要我了；第三次的妈妈是因为查到我是女儿，然后又不要我了；第四次的时候，那个妈妈喜欢跟不同男人乱搞，我只是她不要的其中之一的孩子，接连无法投胎，我的怨气越来越重，一旦有了怨气，我便是不再拥有转世的资格，我也恨透了那些女人，直到看到你……”

眼睛犹如被风吹进了沙子，因为有异物而干涩难受，看着小鬼绝望的眼眸带着一丝丝希望看着自己时，田甜觉得自己真的无法狠心下来。

想到她曾经也想做流产不要肚子的孩子，她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在听到小鬼所遭受的一切后，也让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真的那么做，否则她觉得自己会懊悔，尤其是现在看到了小鬼的悲剧，身为孕育孩子的母亲却不要孩子，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