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着干什么,坐啊。”丁素有人关心,丁凝扯了扯发呆的丁荃,劝她入座。
说来也奇怪,好像听了姚曼兰那些话之后,丁荃就一直都神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丁凝趁着丁荃入座后,也与清尘一起坐下。丫头过来上茶,杯子放到丁凝面前,揭开之后,丁凝惊喜的看了清尘一眼。
清尘笑着与她耳语几句,丁凝更开心了,捧着茶杯小口咗起来。
这一幕,全都被捏着扳指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的容少国公看在眼里,然而片刻之后,心中那些带着酸臭的情绪悉数被冰封深藏,那双墨黑的深瞳再次抬起时,平静无波,但再也没有望向某个方向。
姚曼兰看到了古琴,打开话题:“听闻丁大姑娘擅长古琴!?”
丁婕笑笑:“自拨自娱罢了。”
姚曼兰看似随意道:“据说丁姑娘的外祖母当年可是承安侯府中琴艺顶尖之人,在盛京城,多少人一掷千金想要听一曲,可是都没有这个机会,丁夫人承袭此技,定然也对丁姑娘倾囊相授,今日被我们给碰上了,可不能轻易的放过你。”
在姚曼兰的笑容中,丁婕的脸色慢慢沉下来,无声的看了宁伯州一眼。宁伯州由始至终都在注意着丁婕,几乎是丁婕一看过来,他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可以称之为“解释”的神色。
华氏出自侯府不错,但是华氏的母亲,丁婕的祖母只是承安侯府的一个琴女,因为琴艺高超,得了老侯爷的欢心,最后还是在生下华氏之后早早地撒手人寰。
外祖母的遭遇让华氏引以为戒,从小便知道若是自己不给自己谋出路,就只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不得善终。
丁婕:“道听途说,不足为证,今日天气冷,这茶……”
“先生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四淩城的花朝节?”姚曼兰刚好转过头和宁伯州说话。
宁伯州的眼神在一瞬间垂了下去,顺势低头喝茶:“嗯。”
姚曼兰轻笑起来:“也不知道丁姑娘是不是只有在那样的盛事上才能一展琴艺,若是明年的花朝节丁姑娘要献艺,我无论如何也要留到那时候!”
容烁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暗笑了一声。
若是不曾给母亲按着脑袋学习京城名媛的说话学问,他根本不会在意姚曼兰此刻说的话里有几层意思。
先是提起外祖母琴艺及琴女身份,深怕别人不晓得她琴弹得再好也不过是权贵之间吹捧玩弄的戏子,再让丁婕来演奏,活生生的就是将她比作了一个戏子,此刻献艺,与登堂卖艺的戏子无二,所以说姚曼兰这样的人挺有意思,她比别人做得好的,那是应当的,是值得骄傲的,她没人家做得好的,就先将这东西贬的一文不值,回头提起来,也不过是:我这等身份,与那要以卖艺为生的戏子比什么高低,怡情与求生能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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