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宁伯州将一对玉坠子拿出来的时候,姚曼兰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不确定的看了宁伯州一眼,没急着为自己辩解什么。
宁伯州轻轻地将玉坠子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如水:“丁家姑娘有喜,姚姑娘有心贺喜本事好事,只是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可能并不适合丁三姑娘。”
姚曼兰面色沉静:“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下玉坠:“这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嗯——看的出来是出自盛京城的东西,可是你刚才的话,怎么像是说这东西就是我送的?宁先生可不能污蔑我。”
宁伯州垂眸一笑。
“送东西本是好意,即便真的是姚姑娘所赠,被人知道之后,又怎么能算是污蔑?”
姚曼兰脸色一白,终于察觉到自己心虚时候漏出了一个多大的破绽。
宁伯州:“这玉坠子是贺成亲之喜准备的,舞弊的那几个学生平日里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并没有和丁衍交恶。今日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太明显的针对性。仿佛有人为丁衍设了一个局,来让他跳进去。”
姚曼兰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起来。
宁伯州看都没看她:“姚姑娘,为了宁某做这些事情,并不值得。”
姚曼兰的眼神一动,渐渐地没了刚才的心虚。像是事情已经被揭穿之后的坦然,更像是从心底里认定自己并未做错的坚定。
“是,坠子是我给那几个学生的。”
宁伯州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知道你在那个叫丁衍的学生身上倾注了很多的心思,可是伯州,你扪心自问,那个丁衍真的足够聪颖,足够有能力吗!?你到底是因为他真的才学出众才这样的栽培他,还是另有原因,只是想用丁衍这个借口来讨好谁!?”
“讨好?”宁伯州皱起眉头,用一种奇怪的笑对着姚曼兰。
姚曼兰觉得自己的用词已经十分尖锐了:“不错,讨好!伯州,我认识的你,是一个赤诚清高之人,你应当是看出来了,我对你有好感,心中倾慕你,可是我从未真正的想要你给出什么承诺,因为我知道你胸怀大志,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甚至不敢让自己的俗不可耐沾染到你身上。可是你呢……”姚曼兰捂住心口,眼眶泛红。
在文坛年少成名的宁伯州,因为那一身的傲骨和轻狂,如同昙花一现般的传说在日新月异的盛京城中没能留下一丝痕迹。姚曼兰替他不甘心,也一直等着他重新拾起往日的姿态。
“你可知道你看着那丁家姑娘时候的眼神,有多么的卑微!?这怎么会是你!”姚曼兰的声音低沉,像是痛到了骨子里,“你的手,应当握着最好的笔写出最好的文章,而不是踟蹰于该不该牵起一个低贱又卑微的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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