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应该说,他比往日更可怕。
“王爷。”姝菡试着开口。
“嗯?”安亲王一边答她,一边在烛光里继续摩挲她裸露的伤痕。
姝菡壮着胆子,亦带着些讨好:“您出门这些天,臣妾为您抄了卷经文,想呈给您看。”
安亲王没作声。
姝菡便试着直起身,将身体和他稍拉开些距离。
安亲王并没阻止。
姝菡借机彻底站起身,复又背对他将袍子裹紧。
姝菡用她仅存的冷静回忆,先头为太后抄的那卷经,似乎收在床头的红木匣子里。
她走到床边,将匣子打开,小心取出半沓梵本。
盼着这部远道而来的《妙法莲华》能净化身后煞神的骇人心性。
没等转过身,一具火热身躯已经压在她身,生生将她挤压在床榻上。
连她捧着经文的手都被压制在身下。
她咬着牙,拼尽最后心力。
“求王爷,熄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大灰狼在外面受了伤,心情不好,要吃了小白兔疗伤,你们猜,作者菌会不会让他得逞?
第50章【缘起】
海棠院中的灼灼花海早已陨落殆尽。
夜色里,檐下的气死风灯悬在半空,身不由己被忽左忽右晃动,任一盏烛心被摧杀得摇摇欲坠。
屋子里的灯却亮得正好。一盏烛心氤氲,纱罩上的莲花纹映照在东墙上,晕成了半壁风景。
姝菡纤弱身躯适时正被安亲王按压在床榻,姿态说不出的旖旎,却未能道出此刻真意。
她方才口中讨了饶,求他熄灯,只为留下名门之女的最后一丝体面,心里却终究意难平。
便是做个寻常农人家节衣缩食的贫户娘子,也总好过眼下的不堪。
委屈涌上心头,眼眶里的泪花便锁不住,只一滴一滴顺着她粉嫩面颊沾湿了织绣锦被,比烛泪更烫人心扉。
安亲王便是在这时候起了身,收了心。
姝菡感觉到身后的压力撤去,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半晌后才有了动静。
“有酒吗?”安亲王已坐回了桌旁如是问,声音里罕见些许疲惫。
姝菡还犯着晕,在榻上一动不动。
安亲王指望不上她,遂环视了一周,终于自己站起身,朝窗下走去。
那里摆着个琉璃酒盏,配了两只五彩斑斓的酒盅,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想来是小邓子备下用来给他助兴。
他倒了一杯,仰头满饮。
如是三杯下去,似是不过瘾,索性端起酒盏统统灌进喉咙,火辣的感觉从齿颊贯通胃肠,灼人也疼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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