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是钦天监卜得的吉日。
辰时三刻,三位分封为妃、嫔、贵人的新人在同一天从玄武门被抬进了宫门。
彼时姝菡虽得消息,但因位份不低于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便不须去哪处行礼。
这几日,三阿哥稍微有些咳嗽,姝菡除了早间请安,一日中的大半时间,都守在暖阁里,再就是为了偶感风寒的太皇太后抄经祈福。
其实,福泽算得上是个十分好照顾的孩子,平日除了渴了饿了或是困了便了,就几乎少有闹人的时候。
就拿前几日来说,他被太后的护甲在脸上刮出了红印子,一天才消下去,愣是一声都没哭。
姝菡回去发现后,倒是偷偷抹了几滴眼泪。
是真的心疼,比她自己受了伤还难受。
姝菡也自此打定主意,轻易不让福泽往慈宁宫去,虽然太后伤到福泽未见得出于恶意,但做娘的哪能容忍有人忽视慢待自己的骨肉。
太后有了大阿哥在前,不会把福泽太放在心上,这一点总不会错。
姝菡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将福泽踢开的小毯子替他盖好,又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脸。
玉琉却在这时候过来了,看到眼前景象没有退下,也没说话。。
姝菡抬头看她欲言又止,就起身带人往外间走去,省得惊扰了睡着的福泽。
“出了什么事?”
玉琉眉头皱的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报给主子知道。
“奴婢昨日替主子整理冬衣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貂绒大氅,看制式应是万岁爷的。”虽然王爷们也能用貂绒,但扣结的东珠数量大有不同。
姝菡想想,她接触过的,只有那么一件,还是不确定地问:“是我从坤宁宫带回来的?”
“正是那一件。”
“我那日也来不及问,为什么那件氅衣会在坤宁宫,皇后又为什么让人给我披上,正好今日得空,你去寻了邓公公,把衣服交给他,再悄悄问问其中缘故。”
玉琉站在原地没动,却噗通一声跪下了:“主子,那氅衣怕是不好再呈到御前去了。”
“为何?”
玉琉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咬牙道出:“奴婢昨日发现那件氅衣的前襟有结块的痕迹,以为是沾了油渍,就试着用干布蘸着清水擦拭,结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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