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你对钟元朗倒是没敌意，肯叫他哥哥。”

“钟家他是唯一像正常人的，没有坏心。”她摇摇头：“作为男人，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心甘情愿做了父亲的小情儿，自卑加上伤心那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于青萝生下儿子后本可以和当年的刘曼文一样做个姨太太，她一心想往上爬连儿子都不要了，放弃了抚养权换来了钟氏所有活动的代言。光是钟家的广告这块就没换过人，让她赚得盆满钵满。”

“这么说来她还有点利用价值，”程叙白接话。“狗急了还跳墙，她走投无路你要是过去拉一把，她是最好的武器。”

说着眉挑了一下，给了她一家杂志社的名片，黎书接过去一看，有些诧异：“金越？有什么特别吗？”

“你还记得当年有一篇报道提到了钟家的内幕，其中有你母亲死亡的消息。”

“记得，是他们发的？”

“是。”程叙白正色道：“这家杂志社是一个记者办的，曾经是楹州数一数二的优秀记者。正因为他坚持要报道事实真相才会被一再排挤，算是业界的良心吧，于青萝想翻身恐怕没有电视杂志敢采访她，你需要给她开个头。”

“原来如此，”黎书喃喃自语。“也好，就当还他个人情，为了他曾经仗义执言。”

“一场硬仗，别担心，我会守在你的身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程叙白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是不是考虑我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