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拂过脸颊，有淡淡的青草香，祝清水只觉得自己羞涩的简直快要晕了过去，可是理智让她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她垂着眼皮，不敢去看和她挨得极近的霍晏殊，她怕她一抬头就能溺死在霍晏殊黝黑的眼睛里。

霍晏殊得不到回答有些不满，他道，“不想回答我？”

祝清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可是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勉强自己摇了摇头，“不是的。”

霍晏殊轻声一笑，“这就害羞了，那以后可怎么得了啊。”

这话不是问句，却像感慨，祝清水不明所以看向霍晏殊，不经意间却与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视线堪堪相对，祝清水只觉得浑身一颤，脸瞬间就红了。

好一会，祝清水才才小声说，“其实，霍老师可以不说的，那样的事情我以前经常遇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为了我去得罪别人。”

霍晏殊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一软，但又想起她说以前经常遇到，登时有些心疼，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我霍晏殊护短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都撞到我面前了还不行怼一下，祝老师，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祝清水哑口无言，她口才不错，但在霍晏殊面前却常常败北。

霍晏殊继续道，“祝老师你这不行啊，都被人找上门了，还一脸温和，是不是太好欺负了？”

祝清水有些尴尬，忙解释道，“没，小事我会忍忍，但是原则性问题我不会这样的。”

霍晏殊忍笑，“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祝清水的脸今天就没白过，几乎从头粉到尾，她低声道，“真的真的，只是公众场合上，姜老师又入行比我早，怎么也算前辈，我若直接……岂不是不给面子。”

霍晏殊嗤笑一声，“面子都是自己给自己挣得，不给别人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她既然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看着霍晏殊说完这一串，祝清水有个很大的疑惑，看着霍晏殊小心翼翼问道，“霍老师，您是不是和姜老师有什么误会？”

不然也不会这么呛人吧，对方怎么说也是女士，被前辈这么怼，总觉得很是难堪。

闻言，霍晏殊眼眸微冷，“倒贴算不算？”

祝清水一愣，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浑身冰冷，瞬间僵在了原地。

霍晏殊没有察觉，嗤笑，“所以，你觉得我该留面子给她吗？”

祝清水的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