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水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就见霍晏殊忽然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两人呼吸相闻，肌肤相贴，祝清水瞬间紧张的想要向后退去，却被霍晏殊紧紧攥着胳膊阻止了。

祝清水面上薄红，眼神尴尬的不知道飘向哪里，方才明明还冻得手脚僵住，可这一刻，她只觉的自己热的又快出汗了。

霍晏殊静静盯着祝清水有些慌乱的眼睛安抚道，“别怕，小红豆，看我，抬起头，看我的眼睛。别紧张。”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终于安抚了祝清水慌乱的心，她慢慢平静下来，终于抬眸直直注视着霍晏殊漆黑的眼睛。

霍晏殊轻声道：“很好，乖孩子。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好吗？”

祝清水点了点头。

霍晏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是谁？”

祝清水深呼吸一口，轻声道：“步摇。”

“对”，霍晏殊鼓励的看着祝清水，“很好。告诉我，我是谁？”

“你？”祝清水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反应给过来，给出答案，“你是楚歌。”

霍晏殊笑了笑，用眼神安抚她，“对，非常棒，我是楚歌。步摇爱慕着楚歌，但现在楚歌死了，你的爱人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你永远失去他了，但你爱他，对你来说，生不能在一起的你选择死后相守，今天这一场不仅仅是埋葬你的爱人，更是你和他成亲的日子，你明白吗？至此之后，海枯石烂，你将永远拥有这个男人。”

跟着霍晏殊的话，祝清水好像真的进入了步摇的角色，她的眼圈也慢慢红了起来，就好像真的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失去了自己曾经倾慕过得那个男人，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霍晏殊低声引导着她，“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清水眼睛里已经蓄着泪水，声音也渐渐颤抖，“我是步摇，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埋葬我的爱人，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我，我想嫁给他，他活着的时候这种感情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在他死后把自己这卑微的爱拿出来，我想嫁给他，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看着祝清水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水，霍晏殊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复又睁开眼睛哑声问道，“步摇，我是谁？”

祝清水的眼泪淌了下来，声音理满是茫然，“你是楚歌呀！”

霍晏殊：“那你爱我吗？”

祝清水想也不想的颤声道：“我爱你！”

祝清水刚说完，就见原本绷着脸的霍晏殊忽然笑了起来，她一怔，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猛然将霍晏殊推开，霍晏殊一个不妨被推得差点一个趔趄，可还是不能阻止他嘴角越来越大的笑容。

祝清水又羞又恼，看着霍晏殊狼狈道，“你……”

就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的所有心思都被眼前的这个人看得清清楚楚，她简直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