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有知觉,闻言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嘴中含糊地念叨,“不…不要…不要过来!”
姒琹赟笑了笑,“本王不过去。”他一撩衣摆,闲适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是,你可安心了?”
香茗微微抬头,满面血污,眼睛已被打得肿成不像样子,面颊被泪水冲出清晰地两道干净的线,“王爷…你放过奴婢吧……香茗错了….香茗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该害郡主殿下的……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好。”姒琹赟温声道。
香茗不可置信,喜极而泣,“果真?!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只是……”姒琹赟轻声打断她,“本王有一惑,望解。”他望着香茗微微一笑,“禾锦华,还让你干了什么?”
香茗闻言一个哆嗦,似是想起了每日每夜被死死追问答案的日子,她若打不出来,便会生不如死。
她颤着声低泣,“奴婢所言…句…句句属实……禾二小姐除了命奴婢使计定下换门的日子…便当真,再无他事了……”
姒琹赟挑了挑眉,“当真?”
“奴婢万万不敢欺瞒!”香茗身子也一个瑟缩,“禾二小姐只找过奴婢一回,旁的,奴婢当真再也不知了……”
姒琹赟微微眯眼,轻笑,“可,你又是如何使计定下换门的日子的?”
“这…这都是禾二小姐教予奴婢该如何说的……”
“哦?”姒琹赟把玩着碧玉扳指,“那禾二小姐,又是如何知晓哪些话该说呢?”
“这些奴婢便不知晓了……”香茗满身颤栗,小心翼翼地吞了吞一股血腥气的唾沫,问道,“王爷…奴婢可以走了吗?”
“走?”姒琹赟似是有些疑惑,他一顿,低笑出声,“嗯,你可以…走了。”
香茗忽感不对,后背汗毛竖起,心头一凉,再一抬首,胸口已然被一柄长剑穿过,血流不止。
她张了张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歪着头倒下。
姒琹赟收剑,淡声道,“看来是真的问不出什么了。”
司寇延休靠着墙,伸了个懒腰,“不过是禾二小姐的一枚棋子,你以为能问出个什么?”
姒琹赟抿了抿唇,神色浅淡。
门口蓦地传来扣门声,“王爷。”
“进。”
侍卫进门通报道,“王爷,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姒琹赟眉眼一挑,忽而笑道,“本王知晓了。”他踏出门,月白的锦袍绣着几株摇摇欲坠的百合苞,非但不显女气,却愈发衬得他隽秀清越,“这里,你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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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太子作揖。
姒琹赟微微颔首,“太子今日怎得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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