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禾锦棋只觉喉头一哑,接着整个音都被拔高得变了个音调,“什么粉末…什么……天花?!”
患天花者结了痂的粉末……这不是要她的命吗?!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禾锦棋顿时毛骨悚然,她只觉全身凉得厉害,冰冷到她没有只觉,只能不停地摇头,脑子也不大清晰了,哆嗦着唇瓣,“不可能…不可能……”
“本宫自不会诓骗姐姐。”锦甯轻叹一声,温言细语,“确实是天花者结了痂的粉末,便不知同鼻苗之效一不一般了。”
当然不一样!当然是不一样的!鼻苗是要何等经验何等高强技艺的郎中太医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种下的,而她方才可是直接喝了啊!将那天花结了痂的粉末给…尽数喝了进去啊!
禾锦棋一想到那粉末便忽然作呕,胃中不断翻滚,她只觉全身发痒发烫,似是能将肺腑给吐了出来,“呕——”她不停地干呕,用力敲打着胸口,狼狈不堪。
“为什么……”禾锦棋只觉头脑也晕涨涨了,喉头全是恶心的味道,浑身发冷地颤抖,“我自问从未得罪过殿下,殿下为何…这般待我……”她只感心头一直坚固的信念,也在方才那一刻破碎了。
“姐姐如今还在乎这个?”锦甯似是惊异,复而又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姐姐何不去西郊一趟?”
“西郊?”禾锦棋脑袋已经有些糊涂了,她惊慌失措,只跟着重复。
锦甯颇有耐性地同她解释,“若是找到麻脸,些许还有一线生机。”
天花者如今皆在西郊,而旁人进了西郊便会染上天花,因此皇帝便派了重兵把守城外,严丝合缝到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里头的一切则全是由天花痊愈的麻脸打理,皇帝可谓是将这全京城百里的麻脸都寻了调了进去,如此才能将这京城的天花赈下得这般有效。
“现下离天花发作少说也有三四日,若是棋姐姐能在这几日内找到,本宫可以求皇上派太医,来给棋姐姐医治。”锦甯笑盈盈给她画大饼,说是画饼,实则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禾锦棋紧咬牙关。
“自然。”锦甯笑了,“本宫会差宝念送你去。”到底西郊严密,没点人脉又哪里进得去。
“那好。”禾锦棋喉咙干得厉害,努力稳住声线,“我信殿下。”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终是选择信她。
禾锦棋仓促地起身离开,正临行便一眼望了眼早在门边候着的宝念,忽觉一种微妙的不对劲,但她现在满心仓惶,又哪里顾忌得了这些,只匆匆跑出酒楼,正错过身后跟着好几个端了菜店小二的珠忆同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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