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苏禾戳许戈,有些担忧道:“你说,徐县令能处理好这事吗?”
许戈浅笑,不置可否。
苏禾是急性子,又开始戳他,“不说是不是?”
“你猜。”许戈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将人勾进怀中。
别闹,她现在躁得很。都什么时候了,瞧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要不是碍于身份,她现在都杀到岷江去了。
许戈摸她的脑袋,不疾不徐道:“徐大人可是当年的新科状元,满腹的治国策略,若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他又怎么回京城呢?”再说,他的人将该保留的证据证人等都完好无损,这根本就是送到嘴边的肉了,徐县令如果还咬不住,那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从打算拿下岷江的那一刻,他早已预料到会起波澜,这才哪到哪呢?
比起岷江的事,他更喜欢她上蹿下跳,嘟起嘴气呼呼的样子。
许戈摸她的脑袋,苏禾生气的打掉,“别摸我狗头!”来姨妈本来就躁,何况他调戏的不是时候。
“噗……”许戈失笑。
瞧瞧,都是让那帮人气得,她脑子都出问题了。
晚上,苏禾特意多做了饭菜,老五天黑就摸过来。
一天滴水未进,老五风卷残云般扫荡,许戈怕他吃光了,赶紧将苏禾的碗夹满菜。
“请小侯爷少夫人放心,受伤的渔民已经安排救治,徐县令好说歹说,总算将渔民劝回去了。”老五连吃三碗饭,筷子才慢下来,“不过,我瞧着这事没那么容易平息,估计那些渔民还要闹上段时间。”
斗鱼宴本来办得好好的,不少酒楼饭馆也有签约意向,谁知被渔民一闹,他们又张望起来。
这年头,得罪谁也别得罪卖鱼的。要是胳膊没拧过大腿,岷江的鱼卖不起来,那帮养鱼的乡绅肯定会继续坐地起价,到时吃亏的还是酒楼跟饭馆,故而他们张望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咱们不着急出头。”许戈催促苏禾吃饭,“快点吃,一会凉了。”
他顿了下,又对老五道:“你是受雇于官府才治理鱼患的,在渔民这件事上,如果跳得比县令还高,小心被人当箭靶子打。”
老五明白,又问道:“那咱们的斗鱼宴还办不办?”
“徐县令没喊停,咱们就继续办。”许戈冷笑道:“我还嫌事不够大呢,没人来闹的话,如何将证据送到徐县令手上?”
这无疑是伸出头给敌人打,苏禾于心不忍,叮嘱道:“你们可得小心点,那帮人耍起狠来不要命的。”
这头刚叮嘱完,谁知没两天就出事了。
被苏禾的乌鸦嘴说中了,老五还真被人打了。
夹杂在渔民中的地痞流氓已经被审讯,可渔民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越闹越大,他们不仅在岷江继续对峙,甚至还堵在县衙门拉出血横幅,要官府还他们家园。
这架势,这熟悉的配方,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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