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突然间很生气,“这就是你讨的媳妇?”
“是皇上赐的。”许戈弱弱地解释。
“我说死老头,你是谁啊?”苏禾叉着腰走过来,泼辣地骂道:“凭什么在我家撒野?”
如此粗俗的恶妇,定公国的脸都绿了。
“什么味这么臭呀?”不等他开口,苏禾却皱起眉头,然后粗鲁地推了许戈一把,“你这死残废,是不是又拉裤裆里了吗?”
被她一推,许戈摇摇欲坠要摔,定国公眼疾手拉了把。
修身养性多年,定国公自问早将当年的爆脾气磨没了。他见过不少市井泼皮粗鲁泼妇,但像苏禾嘴巴这么恶毒虐夫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恶语伤人六月寒,夫妻本是同林鸟,尽管许戈现在双腿残废不能赚钱养家,可她也不至于骂的如此难听。
“你这泼妇……”想到许戈这般凄惨,定国公实在忍无可忍,伸手要替许戈教训这恶妇。
厚厚的巴掌,突然挥下来。
定公国戎马一生,哪怕花甲之年,身手仍是敏捷无比。
眼看着巴掌要挥下来,在医闹中练就灵活走位的苏禾,轻而易举避开定国公的巴掌,快速操起扫帚跟他对打,“你个死老道,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许戈箍住定国公的手,语气淡然道:“国公爷,您就别为难我了。”
定国公被许戈拉住,苏禾的扫帚重重打在他腰上。
顿时,他肺都要炸了。这个泼妇,他要宰了她!
别看他四肢健全,却被许戈拽的动弹不得。年轻人,真是好臂力!
敢情,这是要夫妻双打呀?不过毕竟是国公爷,闹太过不好收场,苏禾暗中打量了眼许戈,见他示意自己不要搅浑水。
苏禾这才扔掉扫帚,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当兵的最怕遇到泼妇,定国公从衣袖抖出块大银锭往地上一扔,“拿着钱,给我滚!”
国公爷就是有钱,苏禾看到钱时眼睛都绿了。怕有假,捡起银锭子的她还俗气的用牙齿咬了咬,这才眉开眼前,“滚就滚。”
她抱着银锭子美滋滋回房。
定国公重新坐下,他望着凄惨无比的许戈,深深叹了口气,“许侄,许家发生的事,我是真不知情。”
许戈不置可否。
“自兵权上交后,我便到处游山玩水,府中之事都是世子爷在打理,这几年我又沉迷于道术,在终南山修仙炼丹五年,想着灿玉的年纪也该嫁人了,这才下山打算操办你们的婚事,没想到许家却发生这祸事。”
“国公府已经将婚事取消,而皇上也为我另外赐婚。”许戈神情淡漠道:“我现在过得很好,无需国公爷操心。”
“这门婚事是我跟你爹定下的,没有我的同意谁说取消都不作数。世子爷见识浅薄,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定国公顿了顿,又道:“这次来就是跟你商量,选个好日子让灿玉娶过来。至于皇上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亲自去说。”
许戈抬头,“国公爷,许家就剩我这根独苗了。我想我爹若是在天有灵,他肯定也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什么叫好好活?”见他如此固执,定国公不禁生气了,“你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许戈眼眶微红,难堪地别开脸,“那也总比丢了性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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