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迟寄虽然在他的干预下认知已经完全扭曲,但或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他会对古静渊更亲密的触碰感到抵触。当他光着身体面对古静渊的那一刻,他本能的开始反抗。
“不喜欢......不喜欢......”在迟寄贫乏的语言系统里,只能用重复的句子,刻板地,僵硬地拒绝。
自大的疯子没想到自己教出的小玩具突然有了自我意识,于是丢失耐心,变得暴躁。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人和人之间就应该做这件事!必须做这件事!这是社会的规则!你不遵守的话,文明社会是不会接纳你的!”
想要强硬地控制他。
迟寄吓坏了,拼尽全力推开他逃跑,却在客厅被抓住,被粗暴地摁在地上。
眼见诱导失败,古静渊已经打算强来,结果迟寄挣扎得太狠,导致他根本无法继续。愤怒催发了他的病情,疯子变得没有理智。
狂躁间看到了迟寄放在地面晒墨迹的宣纸,一把扯过来团在手中,撬开迟寄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
疯子的手中不会控制力道,那纸团塞进了迟寄喉咙底部,堵住了气管,却仍是不停,新的纸团一个接一个塞了进去。
呼吸被堵塞,迟寄艰难地喘气,无论怎么用力起伏胸口都无济于事,空气吸不进气管,干呕着,窒息着,只有双腿徒劳挣扎。
那一次迟寄差点死掉。
古静渊在最后一刻恢复了理智,抠出纸团救下他,却对迟寄的痛苦视若无睹,活络的心思开始转动。
一把揪住迟寄后脑的头发,不管他还在呛咳,凶狠地警告道:“这是惩罚,迟寄,人在做错事的时候需要接受惩罚。”
痛苦的教训让这句话深深扎根在迟寄心中,自此他再也没敢忘了这个规则——
做错事的时候,会得到惩罚。
游判像是跟着窒息过一样,抽了一口深长的粗气。
杯子已被他捏扁了,没喝完的咖啡淅淅沥沥地流出来。钱刀吓了一跳,慌忙找出纸巾递给他,对他过激的反应有些惊奇。
“游队你......”
游判耳朵里的鸣音一直没散,听钱刀讲话时像隔着一层膜,挪眼睛的动作略显迟钝。
嘴唇里什么破了,好像有血腥的味道。
手中咖啡渍的湿腻和之前他捡起纸团时的触感一样,只是颜色忽然变成了红的,也成了一股血味。
是从他心脏里烂出来的味道。
“游队?”钱刀看出他越发不对的状态,担忧地拍拍他,“没事吧?”
痛苦被强行压制着,他长呼一口气,声音嘶哑:“没事儿,钱叔,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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