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农田都打理好那一天,林兴才和林妙站在田埂边,望着那一片土地,心情舒畅。
林兴才突然想起什么来,问林妙:“张府的事儿你最近听说了没?”
林妙仰头看他,肃然点头。
林兴才叹气:“听说张老夫人从牢里出去后,大病了一场,现下还没好透。腿上落了残疾,往后恐怕都要依靠拐杖走路了。”
林妙比划:“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是她自作自受。”
林兴才蹙眉:“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只是感慨,她最终也只是害人害己。”
林妙深吸口气:“之前,你答应帮她说情,我是及其反对的。即使她吸取教训,可是,以张素素那样的性格,张老夫人落得如今这般,你觉得,她会不会记恨?”
“不至于吧!”
林妙懒得多说,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林兴才想的入神,见她走了,赶紧的跟上,说着:“我看是你想多了。”
林妙没搭理他,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
这一走,仿佛时光匆匆穿梭而过,转眼春夏秋冬,四季更替,门外的老杨树叶子绿了又黄两三回,林妙已是到了及笄之年。
春日,院子里种的花开的正盛,石红英牵着小儿子的手拿着水壶浇花。林晚晚在旁边跟着,念林妙教她的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小弟林智口齿不清的跟着学:“春眠不觉晓,处处……处处……”
“处处闻啼鸟。”林晚晚心急的帮他接上。
林妙卷着袖子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小衣裳,朝石红英走过去。
石红英瞥眼瞧见,问:“妙儿,这是……”
林妙将衣服抻开,给林智比了比,比划道:“这是,给小弟做的新衣服,用绸缎做的,舒服。”
石红英蹙眉:“他还这么小,你给他做这么好的衣裳作甚,穿个两年,肯定穿不下了。”
林妙笑着摇摇头,就要给林智穿上。
林智拍着手笑:“新衣裳,新衣裳。”
石红英无奈,只好帮着忙给他穿。
“吱呀”一声响,大门推开,林兴才手上提着一堆东西进了院子,放下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朝着林妙摇了摇:“修文寄回来的信,给你的。”
林妙赶紧的跑过去,伸手接住,冲林兴才眨了下眼睛。
林兴才感慨道:“这么些年了,也就修文那孩子时常记挂着你。这般好的孩子,上哪找去。”
林妙撇嘴,快步跑进房间,才拆开信来看。
陆修文信里写的,内容倒也简单,不过是一些日常的琐碎,不值一提。
不过,看到末尾的时候,林妙却激动又惊喜,陆修文说,他乡试中了解元,整个陆家都以他为荣,算是洛州最年轻的解元郎。
林妙兴奋的拿起信往院子里跑,跑到林兴才面前,指着信上的内容给他看。
林兴才仔细一看,也惊喜起来:“修文中了解元,这孩子,真是了不得啊!”
石红英和林晚晚也围过来看,惊奇的很。
石红英也忍不住的夸赞:“修文这孩子,还真是没辜负陆秀才一番苦心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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