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直起身,眼神坚毅的摇头:“民女无罪,不认。”
崔氏立刻瞪着她指责起来:“林妙啊林妙,你爷爷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二叔婶娘都是人证。你三叔也知道,你爷爷就是被你气的一病不起。你非但从未看望,就连他过世都不肯去祭拜。”
柳知县拍了下惊堂木,问林兴旺夫妇:“你们可是亲眼所见。”
林兴旺低着头答话:“是,我们是亲眼所见,那日她邀请我们去庄园做客,我们原以为这丫头是好心请我们吃饭,没成想,席间说话极为难听,甚至于辱骂长辈。我爹与他争辩,她却说话更无情忤逆,因此将我爹气到吐血。她不着急请大夫倒也罢了,居然还赶我们立刻离开。”
葛春梅紧接着道:“是啊大人,若那日她不急着赶我们走,及时请大夫,兴许老父就不会有事。”
柳知县又看向林兴业夫妇:“你们二人如何说?”
林兴业支支吾吾的:“我们……当日不在场,只听说是如此,村儿里也有人作证,那日确实是妙丫头请客,回来后,老父便一病不起。甚至有人传言,是妙丫头在饭菜里下毒。”
林妙好笑道:“三叔,您说话可要讲点良心,我若真下毒,为何其余三人没事,我又是如何事先料到爷爷会坐在哪个位置的。”
崔氏冷声:“一家尊长,当然是要坐在上位,这很好猜。”
林妙颔首:“就算是这样,我想请问,我为何要谋害他,与我有什么好处?”
崔氏厉声:“定是你觉着我们对你不好,如今你发达了,不想沾惹我们这些穷亲戚,才会有此毒计。”
“您也知道你们对我不好,不如,今儿就当着县太爷的面儿,说道说道你们是如何对我不好的。既然你们对我不好,他生病了,我又有何理由去看望?”
“总之,你就是心肠歹毒,谋害至亲。”
林妙啧了一声,问:“成,假若您说的都是真的,这会儿状告到此处,所谓何意?”
“自然是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应有的代价,是钱,还是赡养义务?”
林妙更觉好笑了,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擎在手上:“大人,这两样东西,请您过目。”
堂内衙役赶紧的上前接住,递到柳知县面前。
柳知县边看着,林妙边盯着崔氏解释:“这两样,一个是前几日我这位祖母拉着我两位叔父写下的联名信,向我索要两千两银子,我一时气愤,就给撕了。后来想想,万一他们真的告状,这好歹也算件儿证物。另一样,是当初我这位祖母向我索要银子,亲手签字画押的字据。”
崔氏不由抖了个激灵,低着头眼神闪躲。
柳知县却拿起纸屑碎片,对着光纳闷的皱眉:“林妙,这就是普通的白纸,并没有任何字迹。”
林妙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发现那纸片透着光,的确没有一丁点字迹。
她慌了神,赶紧的上前拿起纸片来回打量,蹙眉道:“不可能啊。”
柳知县叹口气:“既是白纸,便不能作为物证。”
林妙思索片刻,心道:难不成是乌贼墨。
她灵机一动,对柳知县道:“我出门着急,拿错了,望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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