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的气氛虽然不算美好,但是陆鹿的半推半就,还是取悦了池启,让他以为,不论如何,小松鼠还是属于他的,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所以才会在两个人正温存的时候提起带她回家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当他满心欢喜地回家接她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一个浑身通红,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浑身都是酒味的人。
伸手摁开客厅的灯,乍然明亮的灯光将屋里的情形照的无所遁形。
陆鹿迷糊着还在喊疼,细碎的小声音不断从小嘴里喊出来,旁边的小桌子上的一小罐白酒,却异常的刺眼。
池启来不及分析现在的情况,陆鹿弓着身体蜷缩在沙发上,眼睛半闭着,嘴唇咬得有些发白,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池启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弯过身子拍了拍她:“陆鹿?”
陆鹿听到池启的声音,微侧过身子,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脆弱的眼神里满是痛苦,陆鹿小声的叫了一句“池启”,眼睛里还有着些许水汽和发红。他看着池启张了张嘴,却又改变了称呼:“池总……你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她刚想起身,哪知脚一沾地就没了气力,差点摔倒。
陆鹿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池启见她要摔,连忙伸手一捞把她拉到怀里,皱眉问:“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医院。”
陆鹿靠着池启站稳,浑身上下的灼热感和恶心的感觉让她只想赶紧浸到冷水里:“……洗手间。”
池启闻言直接弯腰将她抱去了洗手间,刚到那把人放下,陆鹿就趴在门边的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淋了起来。他一手撑着洗漱台的边沿,一手扶着水龙头,把整张脸伸到了洗手池里面。
池启站在他旁边,看清她的动作之后,才一把把人拽开,把水给关了:“你疯了?!”。
池启的声音很凶,可是陆鹿却已经没有了精力分辨,她只知道自己很热,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快把她烧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冲着池启喊热,池启听着,又把她抱了起来,在卫生间拽了条干毛巾把她头发和脸擦干,又给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带她去医院。
陆鹿大概折腾了太久,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她依靠着池启半站立着,池启身上的温度明明让她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她却仍旧没有躲开。
被池启触碰,原来,真的是疼的,陆鹿迷糊中还在想。
疼就疼吧,最起码,疼的时候,感受是鲜明的。
出门的时候陆鹿无力地靠在池启的胸口上,一波接一波的灼热烫的她有些缓不过气来,只能一手揪着池启的上衣,一边尝试自己给自己降温。
“再忍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池启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响起,不复平日里的冷淡。
即使经过了长时间的疼痛让陆鹿全身无力,精神也不太好,但她还是莫名的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池启话里的紧张和担忧,还有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
很温暖。
陆鹿微微睁开眼,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池启的侧脸。池启跟往常一样冷着脸,但是紧锁的眉头好像在说着主人的情绪并不平稳。
错觉,陆鹿,这是错觉。
池启多少是关心他的吧。陆鹿恍惚地想,慢慢瞌上眼,又一次主动将头缩在池启的怀里,明明靠近这个人会让她更加难受,可是,她还是总忍不住这样去做。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池启的车,但陆鹿第一次发现他的车速竟然很快,她半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第一次知道,为什么权叔从来不让池启自己开车。
陆鹿从来不知道医院竟然离他们的别墅那么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被池启抱进了医院。
本该安静的深夜,医院的急诊室却依旧人满为患,可是池启不知道做了什么,给她检查的医生来的很快,还没有确诊,就已经让她住进了单人病房。
不算豪华,可是陆鹿知道,要在这样医疗资源急缺的地方住到一间单人病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在老家,她妈妈生病了,她们两母女光是排队看医生就花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更何况,各种检查和问诊,两天下来,本来就已经很虚弱的妈妈,在医院来来回回的折腾,陆鹿只觉得妈妈病的更厉害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陆鹿就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有一天,她要让妈妈过上,不用为了省钱,而把自己的小病一拖再拖,想拖到它自然好的日子
和池启在一起,却总是让她时时刻刻的想起,两个人之间,那不知道有多么大的差距。
医生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检查了一下说是轻微的酒精中毒,但是过敏比较严重,先开了药让她服下,观察效果,不好的话再打针或者进行其他处理。
“病人有什么药物过敏吗?”医生问。
“没有。”池启回答。
“病史呢?”
“之前有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没有其他的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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