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近日猖狂得很啊?”
“我是说,分明是夫子生得好看,我甚是挂念,就帮着夫子吃了几碗,嘿嘿。”
夫子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傻样。”
她甜甜一笑,娇俏道:“今日是我生辰,夫子既然没能及时拿出礼物来,那不若就准了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嘿嘿,以后我可不可以就叫你伯言?不以夫子相称。”
他看了看她满怀期待的脸庞,淡淡出声,“不可以。”
她不依不饶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你现在都不用来给我教学了,为什么我还要叫你夫子啊?!”
“长幼有序,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要是天下人都同你这般,那便乱了规矩。”
她失落的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整天只知道规矩,规矩,规矩的,都快无聊死了……”
他看她低下头去,心里顿时像缺失了点什么,犹如打了败仗一般,很不是滋味,遂补充道:“只许今日。”
“啊?什么?”
“只许你今日放肆一回。”
她霎时欣喜,“嘿嘿,伯言。”
他装作望向别处不出声,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让人瞧见了坏了你的名声,我先走了。”
“伯言到哪里去?”
“自然是回军中了。”
“你才来就走了啊?”
“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叫人看见了,对你不利。”
“我不怕,大不了……你娶了我呗!”
“胡闹!我走了,你的生辰礼物过几日我会挑好了,着人给你送过来的。”
阿香看着夫子轻轻转身,一袭灰衣笼罩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渐渐远去,融入这月色里。
银杏将取来的披衣抖了抖,“小姐,快披上吧,仔细些莫要着凉了……诶?!小姐从何处得来的披风?”
阿香这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上面泛着淡淡墨香味,以及丝丝暖意,“一位故人相赠。”
银杏不解,今日来的还有谁是小姐的故人?难不成是……陆夫子?可是陆夫子没来啊,小姐还为此喝了闷酒呢。
“走吧,银杏,我们回去吧。”
“是。”
她在这头轻轻裹了裹夫子的衣衫,心里难过不止一分半点,总有股不知名的失落感。
此刻的阿香并不知道,这将会是她与夫子最后的一次好好道别。她若是知道,便不会让夫子轻易离去,以免她苦苦等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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